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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由感染法案

“偏差你妹。”李华毫不客气地回击道，“除了少数心术不正的白痴，没有人类会希望变成丧尸，所以这个法案完全是在胡扯。”

“L先生，我也觉得您完全会错意了。”听到李华对《自由感染法案》颇有微词，林菲也不乐意了，“选择是否成为丧尸，是每一个合众国公民的合法权利，只不过之前的宪法禁锢了这项权利而已。”

“放屁。”李华回击，“整个联邦，完全是在‘让人类远离感染与辐射’的基础上，从无到有、从荒芜到繁荣，如果没有这一项核心条款，也就没有今天的联邦……你们的历史课本上没有讲过吗？”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林菲越说越激动，当对话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才终于拥有招架李华的气势，“当下，战争与仇恨的种子已经熄灭，正是需要促进人类种与丧尸种之间进一步交流的时候。事实也证明，白桦党执政的这几年，人类与丧尸之间的关系也在逐渐变好……”

“逐渐变好？”李华冷笑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没有哪怕一个人类，敢于靠近这一桌就坐？”

这句话让林菲下意识地回头，确实，此时是西餐厅的用餐高峰，整体来看几乎都要坐满了，偏偏这一桌的邻座没有人。

无独有偶，餐厅里其他的丧尸种学生，也多是和自己的丧尸同伴单独就做的，很少和人类挨在一起。

为什么，好像今天才刚刚发现这一事实呢？

“你不就是人类嘛大叔。”柯晞插嘴道，“再说了你长得这么丑，人家小哥哥小姐姐看到你都要吓跑了，怎么可能坐在你旁边……”

“……就你话多，一边儿去。”李华拎起柯晞扔到一边，“总之，要说人类和丧尸之间的关系，我只能说，表面上看是有所改观，公民们参加各种各样的交流集会，甚至连丧尸组织的反歧视游行队伍里也有人类的身影。”

“但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执政者真的知道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吗？”李华指指自己的脑袋，“当‘和平’变成了借口与筹码，让处在食物链相邻两环的生物消解仇恨生活在一起，只能是白日做梦罢了。”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麻花辫和林菲同时愣住了。

虽然毫无疑问是歪理邪说，但也确实无法直接辩驳，这是李华带给林菲的直观感受。

并且，这个男人一定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刻骨铭心，不然，根本不会持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倒是柯晞淡定得很，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地舔着蛋糕盘子：“唔，两位，你们不要被小李华给忽悠了，这家伙中地摊文学的毒很深，脑子已经坏掉了，不用在意的……”

“柯晞说得对，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们当笑话听就好了。”李华忽然又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笑容，“咱们把问卷填了吧，小柯晞差不多该回家睡觉了……”

李华走得很突然，两笔三笔就把问卷给搞定了，显然是在敷衍。

林菲也顾不上这么多，明天还要和两名内衣失窃嫌疑人对簿公堂，还得和学生会的成员商量一下。

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而在另一边，佯装离开学校的李华二人也在进行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确定甩掉了吗？”

藏在学校附近的后巷里，李华问道。

“确定。”柯晞懒洋洋地答道，“那家伙盯梢技巧很菜，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

在西餐厅吃蛋糕的时候，柯晞便已经注意到了有人在跟踪。

借助餐刀的反射，两人确定，跟踪的就是那个在办公室墙上挖洞的许老师——换了衣服戴了鸭舌帽，但完全不影响柯晞辨认他的气息。

“那就好。”李华指示道，“绕个圈子，逮住他。”

于是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藏身处，翻过一人高的围墙，在一处废旧品收货站的内院里悄然潜行。

前面的柯晞，从动作来看显然是此中高手了，在灌木丛中穿行，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酒红色的瞳仁在黑暗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而后面的李华，却意外地更加专业，看似懒洋洋地跟在后面，实际上却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等到两人从废品站的侧门走出去，那一片窄巷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拐过这里前面就是那个人了。”柯晞拉住李华的胳膊耳语道。

李华点头，让柯晞待在原地，自己则贴着墙，消失在了拐角处。

几乎是一个喘息的功夫，李华便回来了，肩膀上还扛着那个许老师。

“这种事情让我来做不就好了。”柯晞抱怨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打架的嘛……”

“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被激起了一点战斗的愿望呢。”李华微微一笑，“也许是小柯晞被他攻击的时候，激起了大叔我的保护欲吧……”

“真恶心。”柯晞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赶紧审吧，这破地方有一股泔水味儿，呛得我鼻子难受。”

于是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