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情债（1/2）

第62章　人情债

苏晚晚手指头蘸了茶水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画了几个圈，突然一拍桌案，蹦了起来道：“有了，大壮你先跟阳小龙去现场，不都说你朱少爷‘不治身亡’了嘛，你这一出现，让他们见鬼去，小桃你跟我去一趟市集，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大概就能回来了。”

众人也不知道苏晚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异常亢奋也只好照办。

朱大壮这一出现果然惊起了千层浪，村民们先是以为“见了鬼”，拼了命地往石堆后头躲，后来纷纷抬头看看高悬天空的骄阳，才又一个一个地走出来。

苏晚晚以前在骑马场练过马术，虽然算不上技术精湛，却也不陌生，与小桃一人一骑，风尘仆仆地往山下赶，正值初一，市集上摊头多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逛了一圈，买了些祭祀用的三牲四果，却并不急着上山，而是一路往破庙方向疾驰，越是接近破庙小桃的脸色就越沉，到最后竟然“吁”了一声勒停了马。

苏晚晚也停下来，打马回头道：“现在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还不肯说句实话吗？”

小桃脸色酱紫，唇色更是发黑，显然是中了毒，被苏晚晚一语点破，才又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对不住啊姐姐，我中了毒，若是不出卖姐姐与苗大哥就拿不到解药，拿不到解药的话，我真的会死的。”

“所以你就将矿洞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慕容婈是不是？而这破庙，就是你与对方接头的地方吧。”苏晚晚语气平静，听到闹鬼一事传出去的消息时才知道，朱大壮一直不肯相信小桃的直觉是对的。

小桃沉默的态度已经验证了苏晚晚的猜测，矿洞中的事知道的没几人，阳小龙一心求财，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小桃了。

随后又想趁乱逃脱，所以才会急着问前来报信的阳小龙矿洞里是不是出了事，表面上是关心事态发展，实则却是在给自己找出路。

苏晚晚心灰意懒，调转了马头朝向来路，她并不是个绝情的人，却也容不得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自己，她不会故意害人夺利，也不是圣母心泛滥成灾的玛丽苏。

耳边劲风忽起，等苏晚晚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还手了，连忙猫下身子从马背上滚下来，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绷开，锥心刺骨地疼。

与此同时只听小桃撕心裂肺地喊：“姥姥，您就饶了姐姐吧，这些日子以来姐姐对咱们有情有义，她可从来不曾害过我们啊。”

苏晚晚回身，见小桃正抱着一名老妪的腿脖子，若不是她阻碍了老妪的行动，方才那一刀怕是就要砍在她的身上也说不定。

老妪抬脚踢向小桃胸口，怒极道：“糊涂，她已经识破你我二人的身份了，今日我若是饶了她，你与我又岂能有命在？”

小桃口吐鲜血，再一次死死地抱过去：“可是姐姐救过我的命，若是没有姐姐冒死相救，丫头不可能逃出骨洞的，姥姥您看在丫头的份儿上，饶了她这回好不好？”

老妪哪里听得进小桃的话，变掌为爪扯住小桃的衣襟朝远处一扔，就像丢的一块破抹布：“滚开，没用的废物。”

苏晚晚深有感触，心道这小桃或许真的是被逼无奈，才一次又一次做出出卖朋友的事，眼看她摔得不轻，乌青的唇色又深了不少，赶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来不及询问伤势，抬头冲着老妪道：“原来你没死，敢情过去那病恹恹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我们大家的？”

老妪“哈哈”大笑两声，花白的发丝随着周身的劲风飘起来：“我若是不装死，你们怎么会同情信任这无依无靠的丫头呢？你这小妮子不简单，如此杀了当真可惜了。”

嘴上说着“可惜”，手里却已经多出两枚淬了剧毒、见血封侯的飞刀，借着初升的月色，敛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寒芒。

一枚飞刀激出，被苏晚晚飞起一脚踢起的石子打落，然而老妪紧接着射出来的第二枚，却无论如何也接不住，“咻”地一声长嘶，直奔苏晚晚的面门。

苏晚晚几天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回倒比上次有经验多了，居然镇定地闭上了眼睛，其实就是在等死。小桃自知毒气攻心已经无药可救，朝苏晚晚无奈地咧了咧嘴皮子，使出浑身的力气张开身体挡在苏晚晚身前。

刀刃“噗”地刺入皮肉，紧闭着眼睛的苏晚晚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连忙睁开眼睛看是怎么一回事，当她看到小桃嘴角慢慢溢出的黑血，才一下子明白了。

“小桃，你怎么这么傻？你不是奸细吗？奸细不都是坏的吗？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啊。”

苏晚晚是警察，脑子里的是非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然而这一刻面对小桃的生与死才终于明白，这世上哪来绝对的善与恶？

小桃气若游丝，朝苏晚晚天真地笑了笑，只如她在深巷拐角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娇弱稚嫩，惹人怜惜，然后长叹了一声道：“丫头做了十几年的丫头，直到了姐姐这儿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小桃真把姐姐当成是亲姐姐的。”

苏晚晚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她，拢着从她腹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