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轻向上一挑。

“放下手中的东西。”身后距自己很近的地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是在做梦吗？啊，刚才进来的有三个人，现在那里却多了一个法师，我怎么没看清！一定是被即将得到的胜利成果冲昏了头脑！

她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处境，然后感觉到了处在脊梁上的冰冷刀刃。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别想在神圣的大殿见到血光。”

女子不做声，考虑着计谋。

“快点！放下！——戴月派你来的？”

女子未做声，却陡然将手中黑物向后一甩，那东西便朝墨羽的脸边飞来。

墨羽惊慌地越地十尺，手中的剑向黑物划去。女子趁墨羽转手之际迅速转过头，一道剑芒直朝墨羽双眼飞来。

“草摩！”

飞空中的女子一怔，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知道必须立刻收手。

但那一剑刺出的太猛，女子奋力转向，将未出的力气传于上空，剑锋横劈在半空，落地时却还是伤得自己猛吐一口鲜血。

她想起一句记忆中的话：劈东西的时，如果东西应声而断，手上的力量就完全出去了，自己便毫无损伤。相反，如果东西不断，那使出的力量就会完全弹回来。用的力量越大，对自己的伤害就越强。空气是虚无之物，她的力量从虚无中再次传回，伤了自己的筋脉。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角的鲜血还在滴。“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么？草摩。”墨羽惊喜又心痛地看着眼前憔悴的少女，一步步向她走去。

当然不记得，我从小被养在圣地密室，从未见过外人，唯一相处的只有日夜训练我的女祭司。

“我是墨羽啊！”

墨羽？她的记忆不知为何空白了几年，但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心却被刺痛了。痛并非来自刚刚冲力的伤害，却是那个名字，墨羽。愿待发如雪，肤如墨，共做连羽鸟，比翼双飞尽……她跌跌撞撞逃出圣殿，冲出庙门，用撕下的一块衣布遮挡住自己狼狈的面孔，一口气逃到那个阴冷隐蔽的角落。任由身后墨羽凄凉的喊声渐渐远去。

她坐在屋内的破凳上，从床下的包袱中掏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记忆如缓慢的爆炸般殆尽一切，她脑海中只留下几个残存的名字，一个命令，还有那个东西的模样。那句话深深刻在心里：见了东西，杀无赦。

在拜日神寺，我亲眼看到了，竟没有拿回！那个男子，叫出我名字的男子，他怎会认得我？墨羽、墨羽，这个名字，是那样熟悉，却为何令我这般痛苦……

她带着种种困惑，迷茫地闭上双眼，心头还留有那种莫名的痛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拿到东西。

大护法又一次赶回彝疆，路径像上次一样。

这条路走了二十年，从未走错过，却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他不愿回到这里，是的，他厌倦了这种来去匆匆的行程，他还记得曾经美丽的家园彝疆，族人过着幸福悠闲、自给自足的生活。那时的这里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彩凤双鸣，麒麟独卧。峰头锦鸡鸣，石窟龙出入。林中寿鹿仙狐，树上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我们远离家国，经历无数苦难，终于在这世外仙地享受上天伦之乐。

这样的场景如今却只存留在记忆深处。

“大护法，我们一定会回到从前的，只是时候未到。”女祭司的话时时萦绕在耳边。

但是现在的他已接近绝望了，二十年，族中有名望地位的老一辈人相继伴随着遗憾一个个死去，我们几人固定四方，暗中进行藏头隐尾的勾当，常举头遥望家乡，却从未换来任何好的消息。而此时的家乡，却到处毒气浸淫，族人只能靠药丸为生。教主竟也将全权大任委托于女祭司，不再亲自过问。国将不国了！

大护法心情沉重地来到山宫，看到了坐于圣座戴月。

“是江南那边传来消息了吗？”戴月那张亦阴亦阳的面孔兴奋起来异常的奇特。

大护法低头，抑制住心中对女祭司的不满。“是二护法的消息，墨羽跟梁丘染他们回昆娑了。”

“回昆娑？他们没有直接去江南？”戴月一惊。

“你以为骆闻人是谁？他们没你那么在意。”

戴月心神不定地站起身，来回踱着步。

空洞的山宫深处不时传入动物忽高忽低的吼叫声，想必睡在外面的怪物已经醒了。它曾经自由地出入浣幽山，是族人的宠物，现在却只能屈居在狭窄的洞中，终日与寂寞为伴。这位教主曾经最得意的坐骑，犹如教主本身一样，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

“你速去昆娑，把草摩替换回来……”戴月的话说得有些无力。

“我看你……”

“怎么？”高于自己身份的四个护法经常不满于戴月的统治，这令戴月很苦恼。

“我看你就是多虑了，让草摩牵着墨羽走，这样墨羽反倒会更加忠诚于我们。现在墨羽已经像脱缰的野马般不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