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1 章（1/2）

笑容妩媚悠然，微微偏头道，“不得不说，你虽然是鬼，但是却有着慈悲心肠。”

穆鸢并不说话，只管笑着看她。

蓁蓁并没有说她叫穆鸢来是为何，而是换了个话题道：“你可还记得本座与你说过，本座倾心过一人，坐拥天下却把自己坑害死了？”蓁蓁轻轻地托着下巴，看着穆鸢，勾起唇角，“你刚刚双目赤红一脸冷漠的模样，可是和她像的很了。”

穆鸢则是平静的道：“我却是不知道，蓁蓁还喜欢女郎。”

蓁蓁嘟嘟嘴巴，那张妩媚妖艳的面目做出这般神情的时候确实有了一番小女儿家的娇俏，分明就是带着天真活泼的清澈模样：“本座只是欢喜，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全看本座高兴罢了。”

穆鸢没言语，既不说认同也不说厌恶，只是看着她，笑容平静。

蓁蓁却是看着她，而后一根狐狸尾巴突然伸长了去，直接探向了穆鸢，轻轻地缠住了穆鸢的手腕，松软的尾巴尖挤进了穆鸢的掌心。穆鸢微微一愣，而后低头去看，就看到绕在自己手上的狐狸尾巴温暖蓬松，其实摸上去……手感确实很好。

“你越来越像她，穆氏女，本座曾在暗处见过你许多次，以前的你绝不会有那般神情，你纵然用怨念和仇恨武装了自己，但到底不过是个凡人，懦弱，善良，却也可怜。但是现在的你，狠辣，决绝，han冰刺骨一般。”蓁蓁说着，竟是用尾巴轻轻地顶住了穆鸢的心口，而后带着笑意，眼睛却是一片精明锐利，“这里装的，本该是个人心，但是如今本座却是看不清楚了，这里到底是个人，还是鬼。”

第二百七十章 蓁蓁往事

穆鸢藏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攥紧，而后心中却是微微震动。

蓁蓁说的话她自己素来是不曾想起过的，如今的穆鸢，和当初的穆鸢到底有什么不同。

纵然到了大周，披了这幅公主画皮，但是心里却依然是她自己。有着一颗人心的穆氏女，就像蓁蓁所说的，有着普通女人都会有的善良软弱，也会轻而易举的被感动，简简单单的信任和欢喜。

但是穆鸢现在却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化，很缓慢却又好像很迅速的变得不像是她自己。无关手段，无关感情，而是他的心在变得冷硬而坚强起来。就像刚刚那个宫人，穆鸢一瞬间想到的其实就是杀了她，后来才转而去抹掉她的记忆，可是那犹豫之间的杀意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穆鸢微微低了头，却想到了玄逸。她知道玄逸对她有所隐瞒，穆鸢却没有选择信任或者是直接去询问，而是隐忍不发，似乎在等着什么。

等着玄逸露出马脚。等着一切变得明朗清晰，等着……那个男人在真相和爱情之间做出选择。

这是个残忍的做法，无论是对玄逸还是对穆鸢自己都是，可是穆鸢就是平静的选择了这种做法，如今看来，竟是和自己大大的不同了。

穆鸢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摒弃了当初的无谓的悲悯，又或许是她在种种磨练中变得坚毅到有些漠然，可是穆鸢却无法知道自己到底为何如此坦然的接受了这种改变。

甚至于。有些渴望改变。

蓁蓁好似看不出穆鸢神色的变化一般，那顶住了穆鸢心口的尾巴尖又戳了戳那处柔软之处方才放开，但是却没有离开穆鸢的身子，而是继续缠住了她的腕子。而蓁蓁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走到了穆鸢身前，突然伸出了手去，直接摁在了穆鸢的眉间，在女人没有反应过来时猛地用了力气。

那红色的印记显现而出，而穆鸢的双眼猛地一片赤红，缩在袖中的手蓦的伸出去，一把抓住了蓁蓁的手腕，眉间皱紧，那声音不是穆鸢独有的娇软柔媚，而是一片冷然凛冽：“蓁蓁，你放肆。”

蓁蓁却只是笑笑，轻声道：“你看戏看的可开心？本座帮着玄逸，抢了你的魂魄。豁出去了本座的修为，让你往生，可你如今看到本座这个故人，却要装作全然不认识，你做得好，极好。”

女人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后微微紧了紧手腕，猛地用力把蓁蓁拽向了自己。

蓁蓁有些惊讶，来不及稳住身形，转瞬已经是和女人的面孔近在咫尺。女人的双眼鲜红如血，眉尖的印记鲜艳如火，而蓁蓁的眉间也出了同样的图案，好似要烧红了眉目一般的颜色。以乐圣巴。

一时间，蓁蓁的双眼有些迷离，她抿紧了嘴唇。一动不动地看着女人的眼睛。

而后，便听着女人开口，声音冷清：“你与朕之间本就是因果，朕救了你的性命，便是种了因，而你引了萧氏佞臣谋反叛逆，便是你给了朕的果。”

蓁蓁神色震动，而后不由得失声开口：“凰华……那不是我……”

女人却是猛地握紧了手，攥疼了蓁蓁的腕子，直接勒出了一道鲜红痕迹。她的鲜红唇瓣微微弯起，却是一片冷漠：“莫要狡辩，你的事情朕知道得一清二楚。自从朕留下了沈郎而把你驱逐，你便是怀恨在心。你恨的是沈郎，所以你要害死他，想要他和楼兰一起倾国覆灭，萧氏佞臣便是答应了你，你便偷了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