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一力承担（1/2）

在再次升堂审案的时候，周氏终于交代了。

她指认，是万家小姐身边的侍女指使得她杀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个农家少女，一个富家千金，这两者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成富家千金要杀人了。

这图啥啊？别是随便找个人栽赃吧。

有消息灵通地道：“图啥？图男人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万家小姐喜欢堂里面那个看着特别凶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农家女的未婚夫，这么一串，原因不就找到了吗？”

众人将信将疑。

李大人当即派出衙役去找万和云和佩兰。

一刻钟过后，两人出现在现场。

面对周氏的指控，佩兰摇了摇头，眼神十分无辜，“我根本没见过这个农妇，更别说指使她杀人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大人，您一定要还我的清白啊。”

周氏看了眼辛春河，大声道：“就是你，你化成我我也认识你。大人，你可以看一看，她脖子上是不是有三颗能连在一起的痣？既然你没见过我，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这农妇是怎么看见的？想到脖子上那三颗极有特色的痣，佩兰心里一慌，面上露出了些许异色。

万和云心里暗骂她没用，圆场道：“这话说的有意思，她是没见过你，可你见没见过她就不一定了，或者说，是别人告诉你的呢。这痣长到脖子上，一眼就能瞧见，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吧，更不是你拿来指认的证据。”

“我倒是想问问，我们万家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把这种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村姑？就为了男人？笑话！”万和云冷笑，指甲掐进手心之中保持冷静，“我万和云什么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为了一个男人铤而走险？你说这话是在侮辱谁呢？”

“就是，”佩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附和道，“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冤枉到万家头上来。”目光在刘家人脸上停滞了片刻，“别是某些人穷疯了，在自导自演，想讹上一笔钱吧？”

主仆二人的反击十分有力，因为周氏拿不出其他的证据。

她只是根据体型形态还有脖子上的痣认出来了人，却没法证明，确实是佩兰指使的她，那张银票也说明不了什么。

局面陷入僵持。

佩兰悄然舒出一口气的时候，辛春河突然出声：“十八下午，你在做什么？”

佩兰下意识看向自家小姐。

万和云目不斜视，道：“那天我在房里睡了一下午，佩兰一直在陪着我，没有出去过。”

“万小姐既然睡着了，怎么能确定你的丫鬟没有出去。”

问题又重新回到佩兰身上，佩兰硬着头皮出声，“我的确没有，我也睡着了，一直在陪着小姐！”

“中间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佩兰笃定，“一次都没。”

“你确定吗？包括如厕或者喝水什么的。”

“我十分确定。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可是奇了，”辛春河扬高声音，“你既然说你一次都没出去过，那怎么有人在花园里面看见你了呢。”

佩兰情绪激动，“你别血口喷人。”

“喷不喷人不是我说了算的，传人证吧。”

佩兰没想到还有人证，手心里沁出了汗水，她仔细回想那天的行动路线，只剩下一片模糊。她那天慌慌张张的，的确是没看见人，可没法保证，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她。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了堂，佩兰认出来，那是于公子身边的人。“小的那天放假，出去和朋友喝了两斤小酒，回来的时候，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佩兰姑娘慌慌张张地往出走，像是很怕被人发现。小人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就没放在心上，刚才才突然想起来。”

佩兰额头上沁出了汗水，“不可能，我根本没出去过。我哪里得罪过辛公子，竟然要这样陷害我。”

“你说得对啊，你又没得罪过我，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一个人证不够，那另一个人证呢？”

这次上来的，是于府后门的门房，佩兰面如死灰。

后门不是正门，一般只有两个人看守。

门房交代，佩兰给了她一笔钱，让他当天下午的某个时刻，把另一个人给引开。他多留了个心眼，趁着佩兰不注意的时候，把她的香囊给扯了下来，并拿出香囊和银票佐证。

他收完钱就害怕了，生怕佩兰做了什么坏事，牵连到他身上。刚才于蔚和辛春河一找到他，稍稍威胁，他就全部吐露了出来。

证据确凿，也容不得佩兰辩解了。

她脸白得和纸一样，跪了下来，用力地拉住万和云的裤脚，求饶道：“小姐，您救救我，我都是为了您啊。”

只要万家出手，她或许还能安然无恙。

万和云垂着眸，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穗子，声音冰凉凉的，“你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