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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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鼐都愣了一下，却都再也没有气力起身。

“李大人，也有些时日了，你可想好了？”密室外传来的正是那周公公的声音。

我咳了一声，并不答话。

“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暗室的门缝里，忽然飘来了一阵香味。只听见那周公公道：“咱家来的路上，特地给李大人带了金陵桥的板鸭、荣悦斋的琅琊酥糖和虎皮肉、枣泥糕，还有两壶上好的老酒，李大人在边关盘桓数年，也可以尝尝这京城的美食。”

我和张鼐都四天粒米未进，又闻到密室外酒肉的香味，本都已经是饥肠辘辘，但听到那周公公带来美食，就知道他并未破解那《金匮玉函要略方》的秘密。互望一眼，不由得嘴角一笑。

那周公公道：“人生苦短，何必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只要李大人将那长生的秘密告诉我们，我现在就放你出来，好吃好喝绝不亏待你。”

只听见屋外传来斟酒的声音。那周公公又道：“你若是看中了这密室里的宝贝，我三十七可以三七、二八分给你，要是你喜欢...这屋子的宝贝...都给你都行。”

我冷笑道：“周公公无需多言，你们东厂的手段，我素有耳闻。这《金匮玉函要略方》中藏着的秘密乃是我李可灼的保命符，我若是现在把秘密告诉你，你们定不会给我活路。”

周公公忙道：“这个我以性命担保，我们只要秘密，并不想取你性命。当年厂公与你也算有些交情，你是九千岁的故友，厂公仙去之前，曾嘱咐我们这些下人好生待你，我们定然不会为难你。”

我哼了一声。

那周公公又道：“这几日咱家也打听了，李大人敢在皇上面前逆龙鳞，为厂公说了很多公道话，厂公的遗骸有望重现收敛下葬。我们这些厂公的徒子徒孙，都要好生感谢李大人才是，这也是我今日带酒肉感谢大人的原因啊。李大人在上，受我周三十七一拜。”

只听见屋外咚咚几声，那周公公竟在暗室外磕了几个响头。

没想到魏忠贤伏法多年，他的这些十孩儿四十孙，竟对他如此忠心。

我转念一想，道：“《金匮玉函要略方》的秘密，是我准备献于当今皇上讨取功名的，我若给你拿去，我的后半生功名如何？”

那周公公呵呵一笑，道：“李大人，你自边关而来，应该知道咱大明的气数将尽。那孙督师正与那李闯决战，此战若败，这江山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你这个时候拿这长生的秘密换取大明的功名，实在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啊。”

半晌，只听见那周公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李大人，不是我周三十七一心要骗你那秘密，为表我的诚意，我不如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这话要是搁在过去，说出来那是要掉脑袋的，但是今天，我三十七也顾不得什么了。”

我和张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那周公公在屋外要说什么。

”

......

师傅白涵山将故事说到这里，忽然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状的表情。

我忙问：“那老太监说了什么？”

白涵山道：“当时我坐在密室的地上，只听见那周公公在密室外一字一顿说了十二个字，那十二个字说出来真可谓是石破天惊，哪怕过了三百六十多年，我也没有弄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

白涵山深叹一口气道：“小马，我蛰伏在这邮大的历史系几十年，翻遍了我能找到的所有历史古籍，就是为了论证这周三十七的话是非真假。这三百六十年间，我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几次潜入十三陵的皇帝地宫之中，也就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问道：“你查清楚了吗？”

白涵山摇摇头：“毫无头绪。”

他黯然道：“我一个人苟活于这世上三四百年，早已经心如枯木一般。若说能有什么事情支撑着我存活于世，一来当然是因为我答应了闯王，要寻觅辅佐他的转世。二来，就是想要弄明白那周三十七当年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道：“师傅，那老太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白涵山道：“他当时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他说，这—大—明—的—崇—祯—皇—帝—得—位—不—正！”

“

当时那周公公说完之后，我和张鼐都目瞪口呆，决没有想到这老阉狗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张鼐当时已经饿得气息奄奄，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运气吐息，只是静静听我和周公公对话，听了这话，却也忍不住，高声斥道：“老阉狗，皇上已经御极十六年，你小小阉党已经灭顶，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你这话传出去，那魏忠贤必定要被挫骨扬灰！”

那周公公却也不恼，冷笑道：“张大人，你想告密，还要首先能出的去才行。”

他继续对我慢言道：“李大人，我周三十七说话多有诳语，但刚才这句话却是千真万确，是九千岁在临死之前，对身边侍奉的心腹所说。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