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次接触（1/2）

静水轩，坐落在山清水秀的琉璃湾中间的琉璃岛上。岛不大，大概3、4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

这座疗养院，已经被方菲的父亲包了下来，只能通过船只才能到达岛上，这里基本上是与世隔离的状态。

一栋三层别墅，一个开满鲜花的花园，一位医生，两位护士，方菲*2，以及方菲的妈妈，还有3个家政人员，负责勤务。一共9人居住在此。如果假方菲也算是“人”的话。

翡月知道自己在进行一件敏感且后果严重的事。

在来之前，翡月查阅过卷宗，同类的情况还未出现过，也就是说，尚未有针对此类情况的处罚条例。无法可依，翡月决定赌一把。

奥利之前已经来过，对琉璃岛很熟悉。

他已经暗中观察方菲很久了。

在三年前左右，方菲的沙漏就间歇性出现一点卡顿，当时监测系统有报警，但危险等级是“极低”，所以只是将它列为“重点监控”的分类。

直到一年前，沙漏的卡顿情况变得频繁且剧烈，系统自动将危险等级提高为“中等”。这种情况不算少见，所以翡月和奥利并未引起太多的重视。

几个月前，翡月和奥利接受林佳的委托，委托中涉及到了马跃。在对马跃进行观察时，发现马跃的程序和方菲的沙漏似乎有联动性，遂展开深入调查。

最初翡月只是以为方菲的沙漏异常是马跃意念太强所致，但后来发现，马跃和方菲在离开学校后再未有任何联系，所以这个假设不太成立。

但确实是因为马跃，方菲的沙漏才出现异常。

具体问题出现在哪？这让翡月和奥利的调查陷入困境。

在经由奥利多日的监控得知，方菲的沙漏出现异常的时间，和马跃启动虚拟方菲的时间重合，重合率70%以上。也就是说，马跃运行假方菲的程序时，真方菲的灵魂沙漏就会出现卡顿或者旋转等异常现象。而与此同时，监控真方菲的翡月也发现，真方菲也会出现行为情绪的异常。

灵魂沙漏出现异常，是因为人类行为和意识出现异常所致。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普通人喝醉酒，情绪崩溃，愤怒，悲伤等情绪剧烈变化时，都会短暂出现沙漏异常现象，通常这些都会被系统判断为“正常”。只有较长时间范围内，出现持续性的，规律性的且程度逐步增强的情况，才会被列为“异常”。

而方菲的沙漏异常，并非“规律性”，所以才被系统误判为“监控”级别，而非“异常”级别。这也是为何，翡月和奥利没有更早的发现。

现在看来，原因有二，一是马跃并非定点定时启动假方菲的程序；二是也许假方菲刻意将重合度调低，不是每一次马跃启动程序，她都和真方菲进行意识联结。

当翡月和奥利对马跃和方菲进行严密监控的时候，假方菲已经逐步完成了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真方菲身上的计划。

如果更早发现，直接删除程序，物理格式化源代码，这件事就轻松的解决了。

可是迟了一步。

而现在的情况是，假方菲成为了真方菲的另一个人格，潜伏在她的身体里。也许她在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着破坏真方菲原本的意识，好完全占据这具躯体。

原本翡月和奥利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假方菲如何拥有意识”这一点上，在同时处理林佳的案子时竟然意外得到解答。虽然不是确切的答案，但让他们接受了意识可以“无中生有”的可能。

这也算是一大幸运。

否则，假方菲彻底击碎或者吞并真方菲的意识之时，真方菲的灵魂沙漏就很可能爆裂，然后形成一个微型的黑洞，由此可能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吞并灵魂沙漏大厅里其他沙漏。如果是那样，翡月和奥利因失职而被打入空间裂隙还是小事，地球上很多人将失去意识，成为行尸走肉，这个巨大的灾难后果是翡月和奥利无法承受的。

每每想及于此，翡月和奥利都后怕不已。

好在林佳的委托还算顺利，这让翡月和奥利得以专心处理方菲沙漏的事。

而在对马跃的监控中得知马跃的前世今生，甚至涉及到了师尊，这让翡月异常的欣喜。深思熟虑之后，他努力说服奥利，想让马跃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虽然奥利不情不愿，但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前面都按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到了马跃和方菲这里，竟然出现了偏差。本来计划是让马跃想办法将假方菲意识封印，没想到马跃自己先被封印了。

这不得不逼着翡月拿出了备用方案。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很不希望用上这个计划。

说一千道一万，如果更早一点发现方菲沙漏的异常，这一切麻烦都可以免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责任，唉！

“唉啥？都晚了，最佳时机已经没了，硬着头皮上吧。”看着唉声叹气的翡月，奥利揶揄道。

奥利抬头看了看二楼那扇爬满鲜花藤蔓却焊上了护栏网的大窗户：“现在只希望能和她俩好好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