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菲（1/2）

算了，让他休息吧！

现在的马跃身体根本不会再有疲惫之感，他纯粹只是想独处而已。

待他准备好时，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翡月转头看着华灯初上的夜晚：“马跃，你会如何表现呢？一步踏错，我们也救不了你。”

“是救不了还是不愿救？”奥利托着下巴问。

翡月没有回答，只是轻叹了口气。

马跃早就醒了。

他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他只要一闭上眼，这辈子的事就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划过。自有记忆开始的事，都一件件清晰地回忆起来了。

是身体被重塑之后的副作用吗？

并不是所有瞬间都希望能想起，比如那些尴尬的事。

无所谓了。

马跃现在只想快点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他自小便有敏锐的第六感，但并没有深层次的思考过这意味着什么，尤其是林佳消失之后，他更是刻意不去感知，后来封印了记忆，只想浑浑噩噩这么过下去。

翡月口中的师尊，那个仙风道骨的爷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马跃就有一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记得当时爷爷离开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对马跃说，以后还会再见。

当时自己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这一切是注定还是巧合呢？

都无所谓了。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马跃闭上眼，大脑里升起一股气，然后幻化成无数的无形触手，感知着翡月和奥利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好像独一无二的基因代码，是每个人独有的标志。翡月和奥利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痕迹，比如，呼吸，皮肤碎屑，体味……

无形的触手感知到飘散在空中点滴的线索，追随着翡月和奥利的行动轨迹，一直追踪到购物中心，他们正坐着的咖啡桌旁。

马跃感觉到自己额头间微微发热，似乎自己就站在那旁边，看到两个金色微粒组成的人形，正在喝茶吃点心。

“吃饱了吧？给我打个包回来！”马跃心里默念着。

翡月放下茶杯，微微笑了笑。

千里传音领悟得不错，并且已经和意念具像化结合起来了。果然天赋不浅。通常只是用“气”感知，而马跃不止单纯的只用“气”，而是结合了现代人类的研究成果“dna”。举一反三，孺子可教！

“二位先生，这是餐厅赠送的雪山吐司和焦糖饼干，请慢用！”

一下午咖啡店的女服务生轮流过来续杯，赠送各种点心，然后近距离偷瞄，翡月和奥利已经习惯了。

翡月打包了点心，结账的时候女店长亲自收银并打了个5折。

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最近的案子要么是发生在乡村，要么是深山老林，还是只有繁华都市才能实在的感受到堂食的气氛。有人服务的感觉真好！

“我看你只是喜欢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吧！”奥利吐槽。

……

马跃来到密室，门也懒得关了。反正有那两个人在，人是没有秘密可言了。

坐在电脑椅上，马跃看着空旷的房间。

方菲在这里陪了他这么多年，不，不是方菲，是方菲n。

调试方菲的程序的时候，失败了很多个版本，要么模样不太像，要么个性不太像，要么动作不太像。一次次修改模块，终于，记忆中那个方菲出现了。

马跃一个激灵：翡月说的灵魂，难道不是真正的方菲，而是这个虚拟的方菲？

难道是隐藏在程序里的那个幽灵，附身到了这个虚拟方菲身上了吗？

难道说，这个方菲，有了自己的意识？

这几个“难道”在脑中弹出，马跃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不仅如此，现实中的方菲也受到了影响！”翡月和奥利站在门口。

马跃震惊地回过头，瞪着翡月和奥利，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方菲也受影响了？

这是马跃无论如何也不愿发生的事。

但是既然翡月和奥利说是，那必定是发生了。

奥利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马跃：“你自己看看吧！”

“现在的方菲！”

马跃愣了半晌，才伸手接下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半天不敢打开文件夹。

他知道里面肯定是关于方菲的全息投影，方菲现在怎样了？她的样貌，她的住所，她的工作……

马跃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再见到方菲的一刻，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以这样的方式。

沉思良久，马跃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了勇气，打开了文件夹。

画面逐渐显现。

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青山环绕，碧波荡漾。如诗如画的美景中，是一栋带着一个开满鲜花的小院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