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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疮口(1/2)
第八十七章 疮口
桑榆的话刺激到了桑德民鲜少的羞耻之心,他脸色由白转红,盯着早就不是记忆里模样的女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脸上的笑像孩童随意图画出来的两根粗陋线条,干燥起皮的嘴唇尴尬地僵着,然后点点头,摆了摆右手,狼狈地转过身快步离开。
“他还会来的。”桑榆转过身对宋濂说,“就算桑德民抹不开面子,王红梅也会再来找你或者找我。”
宋濂问:“王红梅?那个小三儿?”
“嗯。”桑榆点点头:“她就是个无赖。”
老三和老幺两人全程都在围观吃瓜,捡着听来的信息也足够猜出来是个什么故事,他俩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桑榆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够不容易的。
“甭管他们,反正我跟你一边,啥都听你的。”宋濂搂着桑榆的肩膀轻晃了晃,“我送你回寝室?”
“回实验室吧。”桑榆说。
桑德民来找过宋濂后,桑榆的右眼皮就一直跳,老家人的说法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结果眼皮抽抽两天后还真就把这“灾星”召唤来了。
上午十点多是实验室最忙的时候,桑榆正在做蛋白纯化,李萌萌过来说外面有个阿姨找她。桑榆听到这消息,像一块石头掉进油锅里,“咣啷”在心里砸出来四散迸溅的滚烫的油星子,落在哪里,哪里就被燎出来一个大水泡。
桑榆脱了手套走出实验室,门外的女人正在走廊里跟蔡老师说话,她余光瞥见桑榆就热络地招手,两道法令纹沟槽一样刻在臃肿油量的脸上,用力地挤出来个八字,说:“真是特别感谢蔡老师对我家桑榆这么照顾啊。”
蔡淑雯常说自己性格像块干木头,又直又硬,这么油滑市侩的热情让她很是有些不自在,客套地弯了下嘴角:“小榆,先陪你妈妈吧,需要的话下午可以请假。”
“蔡老师,她不是我妈妈。”桑榆的眉头紧皱起来,冷着脸说。
“怎么不是呀!哎呀,你这孩子,不能跟你爸生气了就乱讲这种话嘛。”王红梅笑着,一开口居然还带了几分陈年腐败的风情,不符合年龄的嗲怪听得蔡淑雯都不由地板起脸。
桑榆早见识过王红梅瞪眼说瞎话的本事,冷哼了声,往下撇撇嘴角。王红梅可不像桑德民那般至少还要点儿脸,她做事儿从来只讲目的不讲方法,地痞流氓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是撒泼耍赖也有文凭,她至少也是个院士级别。
“他是我爸后来找的,我十年都没见过她。”桑榆说完,朝蔡淑雯微微弓了下腰,“蔡老师,对不起,打扰您了。”
“怎么了,后妈不也是你妈妈啊?”王红梅立马接过话,“再说你爸没给你赡养费吗?”
“就给了两年,你消停点吧。”桑榆口气加重,脸上极其不耐烦,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是嫌少吗?”王红梅小跑着上前,一把拉住桑榆的胳膊,厉声说,“我又没说让你给我儿子移植个心肝脾肺肾的,不过借点钱,你就忍心看着你弟弟没治病的钱?桑榆,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你妈怎么教育的白眼狼!”
“松开。”桑榆挣了下手腕,嘬着牙花说,但王红梅的手依旧跟铁钳子一样死死卡着。桑榆怒极了,攥紧手,忍了又忍,要不是这里在实验室,要不是蔡老师就在两步远的地方,她真想一巴掌打上去,把积压了十年的怒火一股脑撒出来,撕烂王红梅喷粪的臭嘴,打肿她横竖也不需要的烂脸。
“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蔡淑雯的手搭在王红梅肩膀上,想把她和桑榆分开。但没想到这一下子像是触动了她身上的隐藏机关,王红梅甩开桑榆,瞬间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扭头盯着蔡淑雯,手指抖着指向她,往后退了两步:“你们合伙这是欺负人啊!”
“我不活了!”王红梅说着就往墙上撞,可也没用劲儿,刚碰到就顺势躺在了地上,扯着嗓门地哭喊起来,“见死不救,狼心狗肺的崽子啊!吸干了我的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死哦!伤天害理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天理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王红梅又哭又闹满地打滚的架势把蔡淑雯看傻了,她四十三年的人生里从没见过这架势,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半分钟,才想起来拿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
桑榆站到蔡淑雯前面,她冷眼看着王红梅撒泼,等地上的人喊累了,声音低下去后,说:“前几天我跟桑德民说的话,我跟你再重复一次,我不会给你借钱,别说三十万,就是一分钱也不要想。你和桑德民,我和你们没什么关系,至于你儿子,更不是我弟弟。我是我妈的独子,你记好了。”
“看看!看看看看!这话,有没有良心?你要看着你弟弟死啊!桑榆,你害死了你亲弟弟!你逼死我全家!你这个杀人犯!”王红梅坐地上拍着大腿嘶吼着,一脸都是眼泪。
旁边围观的有老师也有学生,他们大部分是认识桑榆的,知道她是什么脾气性格,所以对于王红梅的指责,几乎是一边倒的排斥,有人一脸鄙视,有人科普起啥叫作滑坡式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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