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战事起（1/2）

第54章 战事起

“姑娘，今日那大夫人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劲，可要我和微雨去打探一番？”

沈如故勾了勾嘴角：“不用，眼下碧汀园有的忙呢，咱们不去凑那个热闹。”

静风微雨脸上尽是不解。

入了夜的上京格外凄寒，沈如故没有解释，她独自缓缓走着，心中在想事情。

今日饭桌上王婉的那番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为沈万山举办寿宴或许只是个借口，把太子邀来将军府，借此让沈如音和太子多接触接触，怕才是王婉的真实目的。

“明日你去给兄长送封信，请他来府上一趟。”

翌日天一亮，沈如故就醒了。

因记挂着今日沈凉意要来，沈如故一早上都心不在焉地，用过中饭，她就得了信，说是半个时辰后沈凉意便得空来府。

今日日头好，秋高气爽天朗气清，暖洋洋的太阳洒在院子内，沈如故摆了张竹椅，躺在上头看书。

沈凉意到的时候，就见着沈如故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抱着书，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她抱着书的手露出了纤细的手腕，那腕子上戴着一堆赤红色的镶金珠的镯子，那一刻，沈凉意只觉得皓腕凝霜雪这句诗，果真生动至极。

静风微雨见着他，想要行礼，沈凉意示意她们噤声，然后摆了摆手，让她们两人退下。

长年盘踞在屋顶的李秋见着这一幕，在心中默念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看不见，来日主子若是问起来，只管摇头就行了。

沈凉意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了沈如故身上，他拿过一条小凳子，坐在了她面前。

闲来无事，他抽出了沈如故手中的那本书，再见着《山海经》这三个大字后，他哑然失笑，她竟然还喜欢看这种坊间怪谈。

沈凉意望着沈如故的睡颜，心中一动，他顿时觉得喉头干燥，他目光赶忙移开，不敢停留在沈如故身上。

翻书的动静吵醒了沈如故，她睁眼，就见着穿着一身白袍的沈凉意坐在她面前。

“兄长何时到的，竟也没人叫我。”

沈如故抱怨着起身，披风滑落，她诧异地望着沈凉意。

“怕你着凉，你是嫌弃我这个武夫的外袍了？”沈凉意嘴角戳笑。

“兄长说的哪里话。”

两人移步坐在了院子内的石凳上。

沈如故单刀直入地问道：“兄长，进来边疆是不是又不安稳了？”

她的目光灼灼，沈凉意被问得有些无措。

他紧张地说道：“四妹妹，这些事情与你无干系。”

“兄长以为，我身为父亲的女儿，这些事情我真的能躲开吗？”沈如故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沈如故的这番话问得实在是胆大，普通闺阁女子怎会关心边疆战事，沈凉意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婉柔情的四妹妹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他挠了挠头，有些无知所措：“南边的确不太平，不过这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看今日父亲忧心忡忡，三过家门而不入，也是因为这事么？”

沈凉意点了点头。

他继续道：“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大家也都看得清楚，义父在军营中声望极高，再加上他又爱兵如子，这些年沈家军越来越壮大，你说顺帝怎么会放心他？”

这些都是沈凉意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也只敢和沈如故抱怨了。

“这次回上京，其实是顺帝的旨意，年初的时候顺帝连下了七道圣旨，召义父归京，但那时蜀国正与义父在南境纠缠，义父根本没法走开，所以那会义父算是抗旨留在南境，后顺帝实在是因为与蜀国的战事吃紧，这才命令义父晚些回京。”

说到这里，沈凉意愤怒地锤着石桌，“蜀国十万大军压境，顺帝不关心战事情况便罢了，他竟然在义父刚打完这场恶战后，便又连下谕旨，命令义父带着沈将军回京汇报战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不过是顺帝的猜忌罢了！”

沈凉意发泄完心底的怒火，恢复了理智。

他的目光透向远方，语气悲怆：“现如今义父好不容安稳下来的南境岌岌可危，可咱们这位圣上却扣着人不让义父离京，真是可笑可叹！”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沈如故小声说了一句。

“我看着南邑朝的太平盛世不过如此，这上京的每个人都还做着富贵旖旎的梦，就连那看似清明的太子殿下，也不过是个人间富贵花而已，成不得大气。”沈凉意说这话，难免带着对李家皇室的赌气。

“不过……”沈凉意顿了顿。

“不过什么？”沈如故有些好奇。

沈凉意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可笑道：“我看整个上京，唯一看得明白的就只有毓王了。”

“毓王？”沈如故有些诧异，她惊讶地问道：“我听说，毓王吃喝玩乐纨绔得很，兄长你怎的这样夸赞他？”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