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废话4（1/2）

很多时候打架这种事如果你不能确定可以阻止，那你参与进去就是累赘。

但有些时候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我走进来那一刻才在想我该不该进来。

我硬着头皮往下说，“我真的报了警。”

黄毛嘴角一扯，刀朝我面前一扔，“你行。就当你报警了。”

那刀像块废铁一般闷声不吭落在我面前远些地方，黄毛转了头对着沈亦云指着自己嘴角的淤青，“这拳就当我欠你的，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对方先服软做出让步，眼看着能幸免于难，我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沈亦云问，“哪天的事儿？”

小孩儿少年音未褪，声音明亮又带有几分凉意。

黄毛显然误会，全当他愿意一笔勾销。他嘴角的笑还没完全扬起来，“你还挺识相……”

沈亦云耐心不足他说完这句话，一把扯住黄毛的领子往墙上拽。

黄毛没料到他突然发难，本能手掌抵在墙上缓了缓力道，好歹没真撞出脑浆。他头疼的发晕，还没挣脱开又被揪着领子往墙上怼。

两边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匆忙扑上去，一拨解救黄毛一拨要擒沈亦云的双臂。

不知道谁在角落里捡了根长棍，轻手轻脚就猫在沈亦云身后，棍子高高举起，我慌的找不着调，“沈亦云！”

他极快转身硬生生用手挡这一下，棍子敲出闷声来，沈亦云身形微顿一脚将木棒踢远。

他们这是要玩命？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来，才刚亮屏就有一个人蹿上来夺过我的手机往地上一摔，我眼睁睁看着他一脚将我手机踢远。

思路已经拧成麻花，我语速飞快，“你有病？我报了警按法律小型聚众斗殴为首的也就是黄毛判一年，你摔了我的手机属于毁坏私人财物，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你本来没有罪，你非要自己把自己搭进去？”

小青年一愣，显然有些犹豫。一旁得空喘口气的黄毛已经破口大骂，“操，你敢真报警？”

突然有人伸手一把把我拽过去，我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猛烈呛了口冷空气，一时间肺腑一片烧灼。看见一颗乌黑的脑袋才放下心来，无意识扯住他粗线头的毛衣问“为什么打架？”

本来巷子里就暗，他把我扯在身后我眼前一点光影也没。

他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个，是不是缺心眼。”

黄毛捂着脑袋微微颤颤站起来，瘦瘦长长一条，杵在那像根脾气极差的电线杆，“他的妞跟我睡了，现在一脑袋绿哪有脸和你解释。”

哦，情感纠纷。

我费力踮起脚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丢不丢人？啊？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要为她打架？”

听这声脆响，应该挺疼，像敲在浑圆的西瓜。

黄毛甩开旁边扶着他的人，一步一晃的走来，“你不是想知道邵菁为什么找的我吗？”

“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你是不是床上不行啊？”他嘴角一咧，“啧，不，她跟我的时候还是个处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错了，沈亦云从始至终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只看结果。

这话极其刺耳，我明显看到沈亦云全身上下的线条都崩着，声调丝毫不沾情绪，“她选择你。所以你替她受。”

我一惊，还没来得及拽紧手中单薄布料就脱手，太快了，像一头已经准备好扑食的猎豹，动作流畅凌厉，拳风已经带向黄毛。

少年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黄毛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尽管长得营养不良但手上力气不比他小，先前在他手里吃了两回亏，心里正歹念四起，见他上钩扑过来，手上有亮光一闪。

我背紧挨着墙根，觉得退无可退，惊得失了声。

沈亦云脸上被他戒尺的小刀划伤也不吭声，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也全然不顾。他不怕疼，只攻不守的疯劲让这一伙五六个人好一会没把他从黄毛身上拽开。

黄毛没了心思和他打架，这人不怕痛，他浑身的劲全用上了这人还跟团棉花似的不见响，于是弯腰想要摸小腿绑带的位置。

沈亦云爆起一脚踹在了黄毛的腹部，黄毛痛的弓起背部缩在地上大喊，“操你妈的*崽子，别哪天落我手里”

沈亦云先前靠着不怕疼占了上风，现在几个人围着他逐渐手脚都被控制，空气里拳打脚踢的声音风尘仆仆令人作呕。

我贴着墙根深呼吸几番做足了心里准备捏紧了手里的长棍冲上前高高举起——这是片刻前被沈亦云踢掉了那根，刚巧他扯我过去这家伙什就在我脚边。

棍子打下去，有个人痛呼一声抱着胳膊松开了沈亦云一条腿。

就这空挡，他抬腿一脚踢在另一人脸上，双手旋着一拧，也就脱了身。

我虎口发麻，手里棍子像把利刃，又冷又沉我也不敢撒手。

“姐。”沈亦云叹了口气，说了这一句话就没了下文。

趁他缠斗，黄毛像是刚想起我来，走上前来挤出一个畸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