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虎符，居然两个？（2/2）

“臣弟遵旨。”钟离珏咬了咬牙，面色隐露狰狞之色。

“四王爷还说，整个朝堂，除了皇上谁不要敬他三分，若是父亲不答允，他便要让他声名败裂、死无葬身之地。”

楚长歌有几分怯懦地望了望面沉如水的钟离珏，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肩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皇上，臣弟惶恐，这是诬陷，臣弟岂敢说如此大不敬之话？”

元启淡淡开口：“听闻最近，楚家四小姐曾出入四王府数次，若是夹带了什么东西过去，也未可知啊。”

“皇上，草民不敢撒谎，这位楚将军，的确在不久之前，派人传了手信和虎符的设计图过来，命草民帮忙打造一物，草民不知那物件是虎符，请皇上恕罪。”

铁匠铺的匠人，粗布麻衣，哆哆嗦嗦地跪在九五之尊面前，通体颤抖。

“手信在哪里？”楚长歌走近几步，突然蹲下身平视那位匠人的视线。

“在这里，已经过刑部多人的验看，确认为楚将军的手迹无误。”

刑部的一名官吏单膝跪于楚长歌面前，双手奉上手信。

楚长歌俯身接过时，宽大的白衣素服，一物却从她的袖袋里掉到了地上。

那东西用油纸包包得精致，还散发着某种莫名的味道。

楚长歌俏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从地上捡起，拍了拍油纸包上的灰尘。

“咳、咳咳，不好意思，早上没吃早饭，就随手带了个肉夹馍出来。”

她打开油纸包，还有模有样地咬了一口，两片馍中间，有鸡丝、青菜，还有个煎蛋。

她一边吃，一边用手拿着那张纸看着，指尖的油沾染到了手信上，她慌忙把肉夹馍用油纸重新包好塞到怀里，也不怕被捂馊了，就用另一只手拍打着手信上的油污。

因为昨日以手握剑刃，尚未痊愈，动作依稀有几分笨拙，反而把那手信弄得更脏了。

然而……楚长歌定定地看着那份手信，上面还沾染着她的两个手指印，她却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四下望了望，一旁的大缸里，正盛放着几朵粉嫩的莲花，莲叶下是几尾欢快游动着的锦鲤。

楚长歌简单粗暴地抄起莲花的茎，把莲叶都一起拔了出来，毫不拖泥带水。

随即，她直接将那一纸手信，扔到了大缸的水里。

钟离珏脸色微变，苏秦越更是立刻跳了出来：“楚长歌，即便你毁了证据，也改变不了楚将军伪造兵符意图谋反的事实。”

“毁灭证据？是对你的四王爷不利的证据吧？”

楚长歌握着手信的手将其从水缸里拿了出来，那张湿哒哒还在滴着水的手信，就这样被楚长歌呈现于众人面前。

一张完整的手信，遽然在遇水后，呈现出了真容。

那手信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楚权亲笔，但……却是有心之人搜集了楚权在各处的文字书信，一个个字剪下，并以纸艺匠人极其精湛的纸张拼接术拼接而成。

纸张遇水后，字与字之间的裂缝便清晰可见，再无遁形。

“四王爷，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钟离珏眼珠一转，只有片刻的沉默，他脸上立刻露出了愠怒之色：“楚长歌，本王不知何时得罪了你和楚将军，竟让你们父女二人不惜让楚将军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以真假兵符来算计本王，先让本王撞见将军府欲盗换兵符的侍卫，随后再让这铁匠以被追杀为由寻求本王庇护，宁太师，您的夫人当真深得您的真传。”

此话，便是将宁怀瑾一道卷了进去。

楚长歌目瞪口呆，果然是当官儿的，这脑子转得够快的哈。

不过，没用！她今天可是有备而来。

她正欲抛出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宁怀瑾却突然开口，“四王爷，情场上的失败，莫要带到政场上来，下官知晓你对下官的夫人鹣鲽情深，但她在与下官大婚之前，已经写了休书给你，也请你，放她一马。”

“休书？四王爷被楚长歌休了？”

“嘘……小点声，那天四王爷去太师府捉奸的时候，我在场，太师夫人啊确实写了休书，若是钟离珏为了报复，也未必没有可能。”

“先前楚长歌的嫡母小产，不是还诬赖是楚长歌干的么？这四王爷和楚家四小姐牵扯不清的，啧……”

朝臣们瞬间如一群茶余饭后的八卦妇女，八卦声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