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师承南华仙师（2/3）

子里唤了句。

楚长歌眼底浮现出一丝了然，转头看向对方。

宫女身边，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身穿镂空淡紫鸳鸯锦月牙裙，手挽薄雾烟酱紫色拖地烟纱，发中别着珠花簪。

明贵妃明珠，绝色容颜，当真当得起她这个磅礴大气的名字。

楚长歌缓步上前，双手交叠盈盈一拜，不卑不亢。

若是这明贵妃真因为先前的恩怨纠葛为难她，她自然不会任人欺凌。

明贵妃只神色淡漠地在亭子里品茶，也不叫起。

楚长歌行礼后兀自起身，亦不顾明贵妃寒冰般的脸色。

“放肆，贵妃娘娘未开口，你便随意起身，该当何罪？”

楚长歌看向那宫女，“我堂堂正一品诰命夫人，你是贵妃宫里的大宫女，也不过是正二品慎人，直呼本夫人的名字，又该当何罪？”

正一品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便是正二品慎人。

楚长歌早知进宫会发生种种矛盾事端，是以昨夜几乎是通宵未睡，将这些搓磨人的宫规、礼仪熟读成诵，几乎记得分毫不差。

“你……”宫女语塞，未曾想这臭名昭著的楚长歌竟如此伶牙俐齿。

“隐心。”明贵妃淡淡地道。

隐心立刻闭了嘴，狠狠地剜了楚长歌一眼。

“素闻太师夫人目中无人，今日……本宫算是领教了。”明贵妃摇着丝竹纨扇，“只是，本宫可容不得你这等卖弄心计的狡诈之人，昨夜太师府那把火究竟是如何烧起来的，你心中有数。”

楚长歌照搬某娘娘的经典台词，“能不能容得下是娘娘的气度，能不能让您容得下，是长歌的本事。”

楚长歌离开后，明贵妃弯唇，适才眼底的桀骜悉数褪去，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刚刚的嚣张跋扈都是假象般。

她摘了护甲，水葱似的指甲剥着莲子，也不怕损了指甲，“隐心，去知会五公主一声，太师夫人进宫了。”

隐心唇间溢出冷笑：“五公主思慕太师多年，怕是要恨死夺了太师夫人之位的楚长歌了。”

另一边，红笺陪着楚长歌进宫，此刻不解地问：“小姐，这明贵妃久处高位，也忒狂妄不逊了，您虽是外戚，但与她在品级上平起平坐啊。”

楚长歌拈花轻笑，并不言语。

明贵妃哪里是狂妄？大秦后宫无皇后，她能坐到后宫第一人的位置上，又岂会是个蠢的？不过是飞扬跋扈的面具戴得久了罢了。

“诶，不对啊，小姐，若真是那个明贵妃想害你，她找来的丫环，又怎么可能连审问都没审就招出了幕后指使，这……”

红笺慢三拍地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楚长歌笑出声来，跟在她身边几日，红笺这个从前白嫩嫩的包子里面终于布满了黑芝麻。

孺子可教也！

“楚长歌，你站住！”

千篇一律的台词，楚长歌都乏了。钟离璟后宫的这些女人是属红灯的么？见到了就得停一下。

楚长歌甫一回头，带着劲风的鞭子猛地朝着她的面门抽来。

她身形未动，脸微侧躲了过去，反手抓住鞭子，才看清了对方的全貌。

女子身穿金丝薄烟翠绿牡丹纹宫装，罩了琵琶襟上衣，头戴碧玉珠花。

容貌虽美，但脸上的煞气使姣好容颜都扭曲了，手握着鞭柄，与楚长歌僵持不下。

“给本公主放手！”

女子叫嚣的声音，楚长歌瞬间了然了她的身份。

大秦新帝钟离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膝下尚无子嗣。

而先帝只有两位公主，一是那日她在醉宵楼见到的长公主钟离宸，这一位应该就是痴恋死太师许久的五公主钟离淳了。

“我说公主殿下，你打人，还不让人还手了？莫非你在宫里都是这么毒打太监宫女的？”

那鞭子叫九节鞭，每两节的相连处都镶嵌了稀有金属，若真被她刚刚那一下打到脸上，估计不毁容也得脱层皮。

钟离淳身边的大宫女暗叫不好，楚长歌分明是在嘴上给钟离淳挖坑，可这公主十之七八会自动入坑，还自行填土活埋自己的那种。

“本公主打了，又如何？不过是些卑贱的奴才，打死都不足为惜！”

原本想拦着钟离淳的侍女顿时拉下了脸，收了手上的动作，他们是卑贱的奴才？

楚长歌不想和残障人士多浪费时间，松开了她的鞭子，转身欲走。

可钟离淳却没有让她走的意思，鞭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楚长歌怒，抓住鞭子猛地一扯，踩着花盆底高跟鞋的钟离淳咔哒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鞭子，若是她接得不及时，看角度，会直接缠住她的脖子。

钟离淳不过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最毒妇人心啊。

楚长歌并未看到，身侧的花架后方，浅黄色的衣角。

当然，看到了她也未必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