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颠倒黑白（1/2）

第三十一章 颠倒黑白

清妃不傻，相反，她很聪明，所以才更觉得此事奇怪，按理说，她不应该会冒这种风险。

宋青柠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只好先不想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正殿的消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芸香才抹着眼泪跑过来，道：“皇上，小主醒了，您过去看看她吧。”

萧湛听到这话，马上起身朝正殿走去，宋青柠和皇后对视一眼，两人也跟了过去。

正殿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不好闻。因着清妃现下身子虚弱，所以宫人们也不敢大开窗户，生怕冷风灌进来，万一让清妃娘娘因此染上风寒，那她们的罪过就大了。

“清儿，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萧湛进屋后，快步走到床榻边，问。

“皇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还好吗？”清妃抓住他的手，急急地问。

萧湛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道：“清儿，你想开些。你还年轻，孩子日后会再有的。”

闻言，清妃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来。她苦笑了一声，泪水迅速滑落下来：“皇儿，是娘亲没用，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也没想到，与你的缘分，竟然只有这短短的三个月。”

萧湛见她哭得伤心，也忍不住动容，劝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别太难过了。放心吧，朕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师，为我们的皇儿办法事，送他往生的。你好好休息，别哭了。”

清妃反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道：“皇上，皇儿是被人害死的！您一定要为皇儿做主啊！”

萧湛想起了方才的事情，他收敛了神色，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

“方才，嫔妾正和皇后娘娘一块儿好好地挂着平安符，孰料，娘娘忽然开口，问嫔妾是不是很想要她的皇后之位。嫔妾连道不敢。嫔妾知道自己出身不好，能进宫，陪伴在皇上左右，已是老天保佑，怎么还会去奢望更多。可娘娘却不信，对着嫔妾不依不饶。”

清妃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显然是十分痛苦。顿了顿，她才接着道：“皇后娘娘说，嫔妾如今有了身孕，后宫中子凭母贵，嫔妾就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一直甘居妃位。说着，皇后娘娘，她就……她就……她就狠狠推了嫔妾一把。”

清妃说到这儿，掩面大哭起来。萧湛听着，脸色十分难看，显然内心已是熊熊怒火。

皇后听到清妃的叙述，脸色也变了，又急又气，跪倒在萧湛面前，道：“臣妾没有这样的心思，一切都是清妃在血口喷人！臣妾没有推她，更没有要害皇嗣，还请皇上明鉴啊！”

清妃怒瞪着她，冷笑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故意要害自己的孩子不成！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虽没念过几天书，但也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

宋青柠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脊背一寸一寸地发凉。清妃摆明了是要借着这次小产来扳倒皇后了，她太狠了，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完完全全是一点退路也没有给自己留啊。

若萧湛信了她的话，皇后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必然要废后，而清妃，也必然会被加封，作为补偿，贵妃，皇贵妃，都有可能，如此一来，她就离皇后之位又近了一步。

若萧湛选择相信皇后，那她谋害皇嗣，还诬陷皇后，可是大罪，往后余生万劫不复。

芸香咬咬牙，从怀里拿出帕子，给自家小主擦了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皇上，奴婢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下人，本没资格开口，可奴婢，奴婢实在见不得小主受这样的委屈。打从被太医诊出有孕以后，小主是日日盼，夜夜盼，吃喝更是处处小心。今儿上午，小主还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虎头鞋呢，说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芸香说着，就起身，从一旁的桌几上将绣样拿了过来：“奴婢是小主的家生奴才，所以小主的为人，旁人不知道，奴婢是再清楚不过。母亲喜欢自己孩子的心，做不了假。”

萧湛从芸香的手里接过那个绣样，然后一把扔在皇后脸上，眼底蕴含着怒气。

皇后见他听进去了清妃和芸香的话，当下就急了，朝天竖起三根手指，赌咒道：“皇上，臣妾敢发誓，倘若今日是臣妾推了清妃，令她小产，定叫臣妾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皇后的话坚定又决绝，神色坦荡。萧湛定定地看着她，心里又开始拿不准主意。

“赌咒是最容易的事情。皇后娘娘若是信鬼神，这些话对于娘娘来说，自然是十分难以启齿的。但若是娘娘不信那些，那么发誓不发誓的，自然也就与随口一说无异了。”

皇后听到清妃这话，气得不行，正要开口，萧湛道：“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朕的心里已有论断。皇后谋害皇嗣，德行有亏，废黜，打入冷宫。至于柠贵人……”

萧湛说到这儿，他顿住了，扭头看了一旁的宋青柠一眼，目光里有几分犹豫纠结。

清妃心里清楚，这一次能让皇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