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收获（1/2）

第二十章 意外收获

虽说领钱是件能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但问题就在于内务府离含香殿着实有点远，路上一来一回，谁也不愿意费这力气。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新来的碧玉头上。

碧玉听后，没说什么，心里有些高兴。只要能出门，就有机会去找新的靠山。

想到这儿，她一骨碌爬起来，把湿透的被子放到后院晾晒，然后走到了小厨房。

和昨天晚上一样，大家都已经吃完了，桌子上只剩了碗白粥和半碟咸菜丝。厨娘见碧玉盯着桌子不说话，道：“今儿可是你自己晚起的，叫都叫不醒，谁也怨不得。”

碧玉没理她，自顾自坐下来吃完，拿帕子抹了抹嘴，而后便起身离开了。

这会儿还早，太阳并不算烈，风吹过来暖融融的，反而有些舒服。碧玉走在路上，正享受地眯眼，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想了想，她朝声源处走了过去。

“你家小主那病还是老样子呐？怕是早就成了顽疾，这辈子都不可能治好了。”

“你少胡说八道，敢咒我家小主，当心我赶明儿回了皇上，把你发落到慎刑司去！”

“皇上？你做梦呢？你也不想想，皇上有多久没去看过你家小主了，说不定早就厌弃了，只是没挑明了说罢。你也不想想，如今的启祥宫，与冷宫有什么分别。”

“芸香，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本。你也不想想，当年若不是我家小主帮忙，你家小主怎么能进宫，又怎么能被皇上看中。如今，你成了宠妃宫里的一等宫女，就在这儿朝我趾高气昂，可别忘了，当年就是你家小主，也要低声下气讨好我呢！”

芸香？碧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这两个字给吸引过去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芸香好像是清妃身边的宫女。那也就是说，清妃当年进宫，其实是靠了别人帮忙的！那自己若也能得这位贵人相助，岂不是也能飞上枝头！

想到这儿，碧玉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她也不急着走了，而是耐心地等两人吵完。

“我家小主怀着龙胎辛苦，我得回去伺候她了，不同你浪费时间。”

说完，芸香扭头就走。碧玉见状，立刻朝另一个宫女走了过去，道：“姐姐留步。”

“你是谁？”芙蓉见来人是个生面孔，目光里立刻充满浓浓的戒备。

“我新入宫不久，如今在含香殿中伺候。姐姐是哪个宫的呀？”碧玉笑着问。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态度好，芙蓉自然也没办法冷着个脸：“我是如妃宫里的。”

“说来真是抱歉，我方才本是要经过这条路，去内务府拿月例的，见两位姐姐似乎有话要说，便在一旁等着，不小心听进了一耳朵，实非故意。不过，姐姐，你不喜欢那个芸香吗？”

她这话等于是明知故问。芙蓉点了点头，道：“我与她关系不好，宫里人都知道。”

“这样啊。其实，我也挺不喜欢芸香姐姐的，她这个人，有点儿太傲了。”

芙蓉冷笑了一声，道：“她哪里有傲的资本，不过是个奴婢。狗仗人势罢了。”

碧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没办法，谁让她的小主如今怀着孩子，正得圣宠呢。不过不得不说，这清妃娘娘的命真是好。我听说，她从前好像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庶女？”

芙蓉嗤笑一声，道：“呵，她能这么好命，还不是靠着我家小主的帮扶。”

“咦，我倒不知，如妃娘娘和清妃娘娘从前是旧相识吗？”碧玉惊讶地问。

“没得抬举了她，不过是八竿子才能打着的穷亲戚。”芙蓉的神情有些鄙夷。

芙蓉原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只是才吵了架，心浮气躁，怒气尚存，恰好碧玉也说自己不喜欢芸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才难得生出耐心，同她说起了往事。

原来，清妃从前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祖上与如妃娘家有些关系。大选前几日，她娘亲腆着一张老脸，到府上去求，又是送礼，又是低声下气。如妃的娘脸皮薄，便托人给在宫里的如妃送了个口信，看能不能帮帮清妃，透露些皇上的喜好，让她也能雀屏中选。

如妃最是孝顺，便差芙蓉告诉清妃，萧湛喜欢绿色，让她在大选当天别穿错衣服。

有了指点，清妃果然顺利被留了花牌。进宫那日，她特意来启祥宫向如妃道谢。

“你都不知道，她那时的态度有多恭敬，连讲话也不敢大声。我家小主怕她性子内敛，在宫里受欺负，凡事都会尽力多帮衬着些，谁又会想到，她竟然恩将仇报！”

芙蓉说，如妃的身体一直不好，只因从前小产过，当时光顾着伤心，没调养好身子，后来，就落下了病根，很难再怀孕。这些年，她一直在喝药养元气，可惜没什么起色。

一开始，清妃常会来启祥宫陪如妃说说话，帮她排解心中的烦闷。宫里的女人，日日夜夜对着头顶这块四四方方的天，又有什么可聊，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话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