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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2/4)
身份,并祝福以亲吻。
走遍整个天坛,霜霜的仪式没有厚此薄彼,卸人下椿的工作就是成年男子也难负荷,她却独力咬牙扛下这数十缕未完成的灵魂,独有的执拗以刀笔刻于她犹嫌稚气的秀颜,少女没有半点对待往生者的恐惧或轻慢。剑傲彷佛见到尸体活了,而霜霜只是十六年来的例行公事,向每个师兄道以入梦前最甜美的晚安。
“以前……天坛这种地方,也是古老术师用来超渡亡灵、向天祈福的地方。”剑傲附手旁观,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在这里送他们走……或许也是天意罢?”
在少女的努力下,尸身终是一个个重新仰视染血的青空,这不是亡者的墓地,只是英雄们安眠的温床、荣耀的归属。霜霜的祷词彷佛这样宣告,无视于发鬓的散乱和沁出额角的香汗,她为往生的亲人双手合十,屈膝祝福另一个世界的安乐。
夕阳心不甘情不愿地落下,结束这纷乱颠倒的两日,剑傲却蓦地一颤,似乎发现了什么,环目四周,长眉微凝,望着霜霜祷祝的背影:
“凌风云呢?我是指……令尊大人,凌姑娘,是否有他的尸身在其中?”他之所以会这样问,是认为如果霜霜见着父亲的尸身,无论如何神色必有不同。
“……爸爸?”
原本对外界几已不闻不问,听到此言的霜霜却悚然一惊,臻首蓦地抬起,开始左顾右盼起来。适才卸人之时,因为过于专注,根本无暇去思考凌风云在不在,剑傲的话像盏醒钟,敲得她浑身一颤: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她眼望剑傲,似乎盼他解答。
剑傲单手支颐,眨了眨眼睛。“如果要我猜猜,这有三种可能,其一,他没死,只是在最危难时逃出去;其二,他没有死,只是被风云的敌人给抓了去;”他顿了顿,声音一沉:
“其三,他死了,尸身却被人给带走了。”
霜霜听得前半句时双目放光,听到最后时却又黯然失色,颤声道:
“你的意思是说……爸爸仍有可能活在这世上,是吗?”她本已不抱希望,以为所有亲人已荡然无存,此时听见自己最亲的亲人竟犹可能健在,当真比寻着什么珍宝都还要欣喜。
剑傲抿唇不语,却在广场上踱步起来,忽地一呆,大踏步往主屋“太微星”走去,敲了敲高耸坚硬的砖墙,却又迅速踱了回来。霜霜看得莫名,正想出口询问,却被他给抢先了:
“凌姑娘,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六府的事情?”
霜霜一呆。“该是没有的,这幢宅子有什么古怪么?这不是很久以前就传承下来的?”
话虽如此,她语气却迟疑。毕竟她平常不太注意父兄的动向,在蓬莱风云里,她一直都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笼中公,对方闻言又陷入沉默,霜霜看着他来来回回,向左踏步,向右徘徊,似是在观察些什么,正不解间,却听剑傲再次喃喃自语起来:
“这屋子好奇怪……原来如此,我初进来的感觉并没有错。”
他又踱了几圈,半晌伫立下来,托着下颚轻道。
“一般皇朝的传统建筑,一定是左右宽,前后窄,入角并不太深。而太微星又摆明是传统中的传统,是仿制前世人类三合的建筑型态所建。特意保留古风的建筑,比例却又特意的标新立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剑傲的自白,霜霜完全不明所以,只是以惯性的疑惑瞅着他。
不去搭理少女,剑傲索性直接跨过广场,走进空无一人的太微星正堂,转过超手游廊,跨过门槛,剑傲惊叹于主屋的宏大规模,先是门龛,紧接着是主厅、器械室、宿馆、静坐间、以及各种各样的房间。虽不华丽,却处处可见东土艺术精致内敛的痕迹,光是横梁上那一排手雕的百禽戏图,就足见主人的品味和手艺,更别提其他婀娜多姿的摆饰品。
但如今这些堪称艺术品的建筑却被刀痕所亵渎,血迹斑驳、丢盔卸甲,显是经过一场剧烈搏斗。剑傲凝紧眉疾向前走,霜霜游目四望,不时出声惊呼,看见自己熟悉的美丽家园如此面目全非,少女不由得再次哽咽。但剑傲的脚步却让她不得不抑止情绪,跟着他向门廊深处疾行。
再往内是供作起居的暖阁,两旁便是侧厅,成列的房间向两处延伸,由于传统建筑中亲亲、族族的观念,所有的卧室皆在宅中同气连枝,再一起从暖阁通向外边,象征着古典皇朝家族的团结和伦里。剑傲看见四面壁上分别以淡墨点缀了朱雀、青龙、白虎和玄武的丹青,在鲜血洗礼后,更显沉重严肃,几要叫人透不过气。
“看来这里曾经经过一场恶斗,妖兽只是把风而已,真正的敌人……”
他在镂空的桧实心木地板上蹲踞,检视器械拖曳的伤痕,数个十分凌乱的足迹分布厅上,剑傲不禁长长一叹:
“主要的战场应是在外头,可有几个天坛上的漏网之鱼,自门口又逃了回来,在此地被杀。而对方又费心将所有的尸体搬出,将他们全置于木椿上,如此竟耗费不到一个半天……敌人的实力和毅力当真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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