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可知饭馆的那女子什么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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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可知饭馆的那女子什么人

“我是不是……太累赘了些？”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被我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也不敢抬头去看楚黎，怕极了他目光里会透出薄凉意。

怕他点点头，告诉我：“是的，长命，我同你一路走来，太累了。”

倘若楚黎真的会这样说，大概我会不受控制的流泪，或是当着他的面，在街上直接痛哭。

惴惴不安的等着楚黎的回答，那空气都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似的，变得慢而久的，风刚好穿过时，激起了我的冷颤。

楚黎回答了。

“一天天的，只会瞎想了你。”

他没直接告诉我是否觉得我是个累赘，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像是想说这些感觉，都是我自己想多了。

是吗？

我自个儿都不太确定了，是我最近心思变得越发敏感起来，往往楚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便总会朝着他嫌弃了我的方向去想。

楚黎揉了揉我刚起，还为来得及梳好的头发，迷迷糊糊里，我一抬眼，见他满面笑颜。

“长安哥哥，我不明白……”

我醉于他嘴角的笑，眉眼的弯，以及那总让我时不时想起清泉的眸子，流淌的溪流，温润而清澈。

楚黎让我觉得，世间的好人就是这幅样子，如他这般，才能算得上好人，而像我这样的，顶多是懒人。

我问他：“我什么也不会，又什么都帮不了你，万一我没帮到你，反而还害了你，怎么办？”

小时候听阿娘说过，世上多的是勾心斗角的人和事，多的是为权利争夺得你死我活，多的是会有路的豺狼和虎豹。

她说，像我这样没点心机，又不够聪明的人，若是碰到了心思缜密，又善于心机的人，迟早是要吃大亏的，搞不好弄巧成拙，把自己命都搭进去。

所以我这样的人，能帮楚黎做什么呢？万一真如阿娘所说的那样，害了楚黎，只怕我再怎么说对不起，也是无济于事。

“长命，你同我来说，是妹妹，是仅有的，唯一的亲人。”

我楞了神，怔怔的望着他，身后好像出太阳了，微弱的晨光被云盖住，天边是橙光色的缝隙，四周是深蓝色的墨。

楚黎的眼中生出一抹光彩，比那晨光还要明亮。

“我们要相依为命，要永远在一起，不论你做什么，对的错的，永远都会有我在，你不是累赘，亦不是包袱，是我最疼爱的长命妹妹。”

我的脑边突然回响起了这句话。

——“你看我们名字里都有个长字，所以我是你的长安哥哥，你是我的长命妹妹。”

第一次，楚黎送我回家时，他和我说的话。

彼时的他还叫许长安，因为名字里有长安两个字，我便一下就记住了。

心心念念的，总会记得特别快，从那开始，我知他是长安，知他是向往，是前世期盼，今生夙愿，是春华秋实，是一朝清醒，好梦无免。

成了日出的夏风，散开浮萍，吹去往生，吹走年月，稀稀落落，大多是我不曾触及的，如针线密密匝匝，碰到时前生忘却，悔不当初。

楚黎说，我叫长命，他要守着我，长命百岁。

那时不知道，越是动听的誓言，日子久了，越是容易破碎，它是一个坑，一个陷阱，一个圈套，等着我毫无察觉的走近，落入地底。

这些都是后面的故事了。

——

走到镇口，远远便看见有辆马车在那，车夫同我们招手示意，等我们走近后，说道：“我一眼儿就瞧出来了，买马车的是公子和小姐你们吧。”

我一贯站在楚黎身后默不作声，等着他开口跟那人说话，一向是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只乖乖依靠楚黎就好了。

“是的。”楚黎谦和有礼，无论面对的是谁，都待人一种春风之感。

他回道：“辛苦你那么早在这等着了，这是额外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那心意指得是银子，我看着楚黎掏出了一小锭银子。

马夫似乎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接，而是拒绝道：“不用不用，钱已经给过了，哪能再收公子你的钱了。”

“一些心意罢了，你就收下吧。”末了，他强行把银子塞到了马夫的手里。

这已经拿了，也不在好说什么，马夫笑呵呵的收起来：“那就谢过公子了，我也不耽误你们事了，这么早急着走，一定有重要的事儿，那你们就快些出发吧。”

“谢谢。”

我看着那马夫离开，还未等目光收回，楚黎已经唤我的名字，道：“长命，发什么呆呢，走了。”

“哦，好！”

他把我送上马车，以及在前面架着马，听见车轮缓缓碾压过地面，石子硌得整个轿子一下一下的晃动，好在下面是放了棉絮的，不至于难受。

我打开楚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