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福大命大，母子平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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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福大命大，母子平安

一进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婢女们烧水换水，忙成一锅粥。稳婆一边教导产妇呼吸和用力，一边拼命给她揉肚子。

姜云爱受姜家熏陶，虽然略懂医术，但对医学却不感兴趣，所以看到这一幕，条件反射地想要退避。

姜云姝则快速走上去，看了看稳婆的正胎手法，确实是正确的，但这种方法效果太慢，很容易导致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怎么样，这胎位有把握正过来吗？”姜云姝沉声问道。

稳婆一惊，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她就是姜昆的孙女！”婆子激动地介绍，并看着柳夫人，似乎是给她一剂安定药。

“姜昆？”稳婆蹙眉，眉眼挤出一抹嘲讽，“我当是谁，原来就是那个医死温僖贵妃的姜院判啊！”

“啊？”婆子吓得退了一步，“这……”

“照你这个法子揉下去，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身为经验丰富的稳婆，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吧？”姜云姝不怒反笑，就这么云淡风轻地看着她。

稳婆冷汗直冒，“生死由命，我只管尽我的力！”

婆子这一听，原来两边都不靠谱，顿时悔得一拍大腿，“真是作孽啊！我家夫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稳婆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还想让她为您接生吗，柳夫人？”姜云姝镇定地看着床头气息奄奄的女子。

女子嘴唇发白，看着从容而沉静的她，闭上眼摇了摇头，嗓音虚弱至极，“就算她正好胎……胎位，我也……也已经没有力气生了。”

姜云姝看向稳婆，唇角一勾。

“好！”稳婆双手一摔，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我就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少了这个碍事的，姜云姝立刻看向愣着的姜云爱，“你过来做我的帮手。”

她心里浮起一丝庆幸，还好她前几日看了许多医书，正好有一些关于剖腹产的，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不等姜云爱回复，她已经拿起旁边备着的麻沸散，扶着柳夫人喝下，接着将小刀拿火消毒，又用开水洗净，这才揭开她的衣衫，拿刀划了下去。

就在她刀尖落下去的那一刻，她竟然神奇地看到了产妇肚中蜷缩着的男婴！

他闭着双眼，小嘴一张一合，还在懒洋洋地吸着娘亲的羊水，一点也没有被外界干扰的样子。

姜云姝惊叹不已，她的透视眼居然恢复了？

就在这时，稳婆看到她的动作，忽然大惊失色，“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医学禁术！你居然……”

姜云姝没搭理她，这是她第一次接生，本来还有些没把握，可是现在，她唇角自信一扬，一切就简单了！

她将手往后一伸，“毛巾。”

姜云爱连忙将一条消过毒的毛巾递给她。

她一边轻轻压着伤口，不让血水全部进入五脏六腑，一边继续划开第二层。

奇异的透视眼，让她如虎添翼，不止是肚子里的婴儿，还是产妇的肚皮、胎盘、血管，她全都能清晰地看到。

姜云爱见稳婆惊怕得瑟瑟发抖，忍不住道：“为产妇剖腹，原本不是医学禁术，只是那些大夫一见产妇难产，就滥用此术，结果医术不到家，虽然取出了婴儿，却导致产妇失血过多死亡，所以成了禁术。”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姜家医术高明，采用此术不会有问题。

稳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抿了抿唇，看着姜云姝动作，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多了一种惊叹。

整个手术很快，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一个包裹着婴儿的胎盘就被她的手掌托了出来。

“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啊！”婆子双手合十，神色虔诚，连忙凑到跟前帮忙。

姜云姝迅速将脐带剪断，将胎盘和孩子一并交给姜云爱，然后就开始缝制产妇的刀口，神情淡然，手上动作更是有条不紊。

她第一次接生，按理说应该有些不舒适，可是她前世跟随东楼懿，经常在军队为士兵看病，残肢断臂、胸腔开裂，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

姜云爱却是不同，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哪里见过这场面，看着胎盘里头羊水包裹着的胎儿，顿时就弯腰干呕了一声。

“终究是没见世面的小姑娘！”稳婆一边叹气，一边上前处理婴儿和胎盘。

姜云爱僵站在姜云姝后面，看着姐姐十指沾满鲜血，拿着针线上上下下翻飞，游刃有余的动作，气定神闲的眉眼，就像前殿中的那些佛像一般，给人一种安定和强大。

这一刻，她的内心就像被凿开了一个洞，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所有。姐姐的形象，迅速升高升大。

“遭了，这孩子好像窒息了！”稳婆突然大叫道。

“什么？”姜云姝赶紧将针线交给姜云爱，急忙跑过去，“你先帮我压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