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残酷的现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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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午夜街头，陈小刀幻想着等会一个熟人出现在这里，然后看着他闪烁的瞳孔发怵。

但是陈小刀想来想去，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

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是始终一个人。而且在他的身上总能发生最悲惨的事情，祖父变故、父母车祸，而他身边的人总是走的很快，留给他的回忆都少的可怜。

人在无聊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陈小刀现在变成另外一种生物，也依旧是如此。两人都将目光看着窗外，谁也没有说话，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

倒是爱丽丝时不时会拿起沾满番茄酱的炸鸡放进她的嘴中，月色中她的长发蒙上一尘银灰，要是没有赤红的瞳孔，反而像极了《指环王》里面的精灵女王。

陈小刀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血族女性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怪物，反而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

她的眼中没有野兽的杀戮欲望，反而是无穷无尽的好奇，她会将目光放在天上的星辰，放在远处车辆，或者哪家起夜突然打开灯光也会让她伫目良久……

在陈小刀不经意之间，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爱丽丝的身上，渐渐地，被爱丽丝领口处露出来的脖子和锁骨肌肤吸引了。

他好像能够感受到这些藏在肌肤之下的血液的律动感。

气氛变得奇怪了起来。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陈小刀突然感觉，爱丽丝脖颈中、这些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以看见的血管，充满了一种迷人的诱惑力，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或者某种美到极限的神迹，在对陈小刀召唤。

想要靠近，想要拥有，无比渴望……

一种迷幻而错乱的感觉，混乱了陈小刀的气血，他压抑着胸口涌动的急促呼吸，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去改变这种让他垂涎欲滴朦胧的冲动。

爱丽丝注意陈小刀富有感情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

“看你。”

陈小刀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就好像是追求女孩的时候才会说出的话，但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急忙想要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词组发言。

“不……没有……就……哎……”

陈小刀急忙转过头，将目光从爱丽丝的身上逃离，他的脸色很苍白，正大口地喘着气，看上去快要虚脱的样子。

爱丽丝略微思考一下，看样子好像是懂了陈小刀的意思。

“这很正常，对于血族来说，初拥意味着宣告了猎物的归属权。印上记号之类的。而对于人类，初拥则也会拥有更多的复杂意义……现在你会认为我……‘迷人’？”爱丽丝歪着脑袋，似乎想了半天，才尴尬地找到了这么个形容词。

“哈？你？迷人？”陈小刀毫不吝啬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习惯性地双手抱拳朝爱丽丝一推，“这位血族女士，相信我，你真的想多了！”

陈小刀闭上眼睛，懒得和她争论。

在饥饿与这种特殊的状态下，陈小刀只好将注意力转移，闭上了眼睛，无数声音涌入却没有杂糅在一起，陈小刀能够分清楚每个声音的来源，声音像是轨道成线性丝丝分明……

高频率的脚步声渐渐出现在了街头，陈小刀看了一眼快餐店的时钟，凌晨两点半，然后又再一次闭上眼睛，开始纳闷。

怎么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跑步的人？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最后慢慢放大，快餐店的门铃响了，店员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站了起来。

“你好……”店员好像是看见了不好的东西受到了惊吓，导致他错愕了，语气中有一些恐惧，“先生……需要点一些什么东西？”

陈小刀感觉有一些不对劲，这脚步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在极快的奔跑之后依旧能够平稳呼吸。

快餐店员似乎有一些慌张，除此之外，还能听见一些的声音，细微的金属划过尼龙材质的声音。

男人并没有点餐，而是慢慢向着靠窗角落里的座位靠近，也就是陈小刀他们的所在的座位。同时，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让陈小刀感受到了似曾相识。

这是呼吸法。

陈小刀有一些喜悦，好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经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而且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破解身体的方法，再一次让自己变回人类，解除爱丽丝对他的血液诅咒。

恍然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满脸刀疤的老脸。值夜人军团的谭民，正在盯着陈小刀，语气十分的严肃，甚至带着残酷。

“你怎么还活着？”

谭民对陈小刀还活在世界上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庆幸，反而是无穷无尽的威严，就是审判罪人一样，冰冷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

陈小刀心头有一些东西好像被这句话无情地踩碎了。他本来以为他还会与这位长官进行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一起与旁边这位血族女人大战一场。

谭民似乎也注意到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