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严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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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严正

祭祀大典上，卫疆穿了件长长的袍子，表情肃穆的走上了祭祀台，严恭恭敬敬的站在台下，祭祀台上一条黑蛇盘绕的大理石柱子屹立着，蛇头高高昂起，一双眼睛幽暗而又危险，细看之下，这雕像竟有些像他之前召唤出来的小黑蛇。

卫疆迈着稳重的步伐，一脸严肃的，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台下的西域人民们都穿戴整齐的站在下面，比起平时，现在的装束可是要正式的多了，均是一脸向往与崇拜的看着台上的卫疆，与其说是看卫疆倒不如说他们看的是他背后的蛇神。

西域之人以蛇为神，更是有他们信奉的天蛇神明，祭祀大典更是一年一度的仪式，断然是要隆重打扮一下的。

卫疆站在台上，看着满桌的祭祀之物，想起去年今日，站在此桌前的人是她，可如今却是另一番光景。

心中无比的感叹，可再怎么感伤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时候。

严见他思量片刻后才转身，知道他是又想到了乌氏，这些年来，他的苦难，他的隐忍，他的痛楚，他都知道，也只有他知道，昨天，是他的解脱，也是他新的痛苦的开端，手上的血是他永远都洗不掉的，他也永远不会变得跟她那样的残忍，在他心中始终有那一片柔软。

“西域自建立以来，已经走过了近一百年的风风雨雨，无论是怎样的困难我们始终能团结一心的战胜，因为我们心中有至高无上的八岐神明，他指引着我们未来的方向，是以，每年的今天，我们都会举办祭祀大典，今年也同样如此，只是，去年是执政太后主持的仪式，如今我已完全继任王位，父王和母后的志愿我会替他们完成。”

乌氏得死决不是现在就能宣布的，众人眼里的乌氏还是那个大方得体的太后，所以这事要往后顺延几天。

“现在，我宣布，祭祀大典开始，有请蛇神降临！”

“恭迎蛇神！”

“恭迎蛇神！”

“恭迎蛇神！”

这异口同声的呼喊颇为壮观，三声之后，众人举手跪地，虔诚等待神明降临，玲珑拉了拉姗姗的衣角：“姗姗姐姐，快跪下。”

“哦——”

姗姗不明就里的跟着跪下了，即便这不是她本意。

卫疆摘下戴在手上的戒指，拿起桌案上的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戒指上，红红的一滴血润色了这绿莹莹的戒指，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请来什么蛇神，反正姗姗是不信的。

卫疆把染了血的戒指放在桌案的最上面，那是一个专门为这个戒指打造的凹槽，放进去后，只露出暗红的宝石，像是嵌进里面一样。

此刻正是晴空万里，这是西域白天的标准天气，除非是风暴天气，可是当这戒指归位后，万里无云的空中突然飘来了几朵云，看这云的势头，还真是偷着一丝邪气？莫不是卫疆的仪式真的起作用了？

姗姗偷偷抬起头，奇怪的皱了皱眉头，她可不相信会有什么神明降临。

天上像是施展开一床特大号的被单一样，咣咣的声音抖得大家心里不住地紧张，纷纷猜测是不起天生异象了？

卫疆觉得奇怪，那小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盘在他手腕上，顺着手腕爬过胳膊，最终趴在肩膀上，蛇头咻的立起，吐着蛇信子，跟卫疆一起抬头望着天空。

渐渐笼上一层阴影的天空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看来你们这大典举办的不是时候啊！天要下雨，想来你们的蛇神大人是不会出现了！”

这阴沉而又让人胆颤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恭敬地趴在地上的人中，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抬头打量，这声音回荡在天空，显得格外空寂，姗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玲珑奇怪道：“怎么回事？这不是祭祀大典的流程啊。”

“恐怕是有人来捣乱，你不要乱跑，等下看准时机就先离开。”

玲珑被这莫名的紧张感弄得一头雾水，关键是姗姗为什么会这么说？

卫疆辨认出声音的来源，一直看着广场正前方，等着声音的主人的出现：“阁下就不要藏头露尾得了！既然来了我西域，就是这里的客人，既然你想知道参加我们西域的祭祀大典，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便是！”

突然，空中闪现出一个人，一抹黑色的身影，倏地，打了个空翻，落在众人面前，正对着卫疆。

卫疆肩膀上的蛇头一挺，危险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阁下可是来参加祭祀大典的？”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危险，卫疆冷了冷眸子，严见状也变了表情，紧紧地盯着祭祀台上的情况。

“西域之王，卫疆？”

此人语气轻蔑，看上去对卫疆很是不屑，就是他肩膀上的小黑蛇，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只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也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卫疆心里没底，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