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跳舞西西（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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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跳舞西西（3）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街道，路上行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源头，有些则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因为眼前的情况像是要干架。

一辆豪车拦住了几个壮汉的去路，壮汉们脸色非常难看，个个手握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李飨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啪’地一声用力关上门，斜倚在车门上，瞪着几个壮汉说：“滚。”

然后李飨换了个脸色，向后看去，朝中年男女点了点头，“不好意思。”

中年男女回过神来，跟男子点了下头，便相携离去。

只差一点，差一点点就迟到，像两年前一样什么都挽回不了。

李飨觉得很烦躁，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发现烟盒早就被他扔了，想抽根烟都不行。

几个壮汉看了看李飨，又看了看雇主，眼看目标人物越走越远，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华从墙角走了出来，对几个壮汉说：“你们回去吧。”

“那钱的问题？”

“我他妈还会少了你吗？”

壮汉们都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惹怒雇主会什么都捞不到，所以识相离开了。

李华走到李飨面前，不耐烦叫了句：“哥。”

“长本事了啊，还想着杀人灭口。”李飨双臂环胸，冷冷看着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华低着头，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以为你骗过其他人，能骗过我？”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那些是我朋友，我只是带朋友来玩的。”

“狡辩。”

李华错愕抬头，按着他的肩膀说：“哥，两年前你就不信我。”

“你值得我信吗？”

“我是你弟弟！”

李飨直起身子，说：“如果你再找这家人的麻烦，我不会绕过你。”

“凭什么！到底他们是你亲人，还是我是你亲人！”

“我是在帮你。”李飨伸出双手，放在李华肩膀上，紧紧按住。

“放屁！”

两人争吵着的时候，忽然肩膀一沉，有人向他们出示了证件，“打扰一下，你们扰乱了交通秩序，能跟我们到局子走一趟吗？”

李飨和李华同时一怔，停止了争吵，李华脸色不怎么好，李飨知道原因，于是出面解围。

“能在这解决吗？”看到李华脸色唰地白成纸，李飨不忍心，问旁边的警察。

“你看这……”交警指了指周围围观的人，表示自己也很难办。

李飨拍了拍李华的肩膀，说：“行吧，我们跟你们走一趟。”

警察局内，李飨和李华坐在圆桌边，对面是拿着笔录口供的警察，警察见两人态度诚恳，所以按情节轻处置，罚款加警告。

两人签了保证书，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华走在前面，脸色有些发白，像是对警察局天生的恐惧。

“没事吧？”李飨虽然心里说着不要去管，但嘴上还是问了。

李华立刻出声反驳：“我能有什么事啊。”

李飨摇了摇头，死鸭子嘴硬。难道他自己都没听到语气里饱含的惊慌吗？

“别再去打扰那家人了，人家不欠你什么。”李飨背对着李华说，只有他自己知道，裤袋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李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李飨拧眉看着他，对他这种癫狂的行为很是不了解。

“他们不欠我什么？”李华听住笑，带着疑惑重复了这句话，“是谁害得我背井离乡，是谁害得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谁让我成为了整个晋城的笑话？一句不相欠，就可以抹掉这些了吗！”

李飨站在原地，静静听着他说这些话，话中没有半分愧疚。果然两年不足以改变一个人。

“还有你，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口口声声为我好，不过是为了让我去坐牢！”李华怒吼，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张着口到处咬人。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那你呢？亲手送自己弟弟去坐牢，这又该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他李飨这两年来，心存愧疚，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那家人，夜深人静时总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这还不够吗？

“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你是我的亲人，还是那家人的亲人，怎么就逼着我去坐牢！”李华上前一步，揪住李飨的衣领，质问道。

“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哥无时无刻想抓我去自首！”

李华松开李飨，顺手替他理了理起了皱褶的领口，“再见了，哥哥。”

李飨望着李华远去的背影，自戒烟后第一次想抽烟，是不是只有狠狠抽完整整一包，心里才不会这么难受。

坐牢对他来说真的比死还难受吗？那躺在床上两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