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心狠手辣？（1/2）

第36章　我心狠手辣？

后院亭子里，烛光微亮，亭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杨氏和沐九歌二人坐着，平日里跟随的香菱也被叫开了。

娘俩坐着，沐九歌撇开视线，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杨氏一想到沐九歌的变化，顿时泪水哗啦啦的掉，吸了吸鼻子，拭去泪水哽咽开口。

“九歌，娘还能这么叫你吗？”

咯噔一下，沐九歌转头看向杨氏，不知道为什么，杨氏此刻这么卑微的模样，让她心好疼，她是沐九歌的娘亲，如今却用连能不能唤自己女儿名字都要问过。

沐九歌点了点头，撇开视线去，发现自己不能看杨氏的泪水，一看她便想起自己那个同样懦弱的妈妈，口口声声说不想将她卖掉，却不做任何阻止。

“九歌，娘真的不想你这么早便嫁人离开娘的，九歌别怪娘了好不好？女子十六及笄年华，出嫁了，娘也很不舍的。”

说着，杨氏激动握过沐九歌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颤动，眼里满是泪水，似乎害怕沐九歌因此记恨了自己。

沐九歌的心动容，似乎也有些明白杨氏的立场，看着杨氏卑微求好，没有回应，愣是这般看着杨氏不说出声。

沐九歌不说话，杨氏更加着急了，对她来说，她除了丈夫就只剩下这个女儿了，女儿也是她的一切，心中急切。

“九歌，你原谅娘好不好？九歌，娘错了，你骂娘，娘都接受，娘不能没有你。”

“娘除了你爹就只剩下你了，娘很爱你，九歌不要恨娘，也不要变得……变得心狠手辣，今日，九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娘都感觉九歌变陌生了。”

杨氏急切得有些站不稳，一字一句刺入沐九歌的心中，不知为何眼眶湿润，伸手扶住着急得差些摔倒的杨氏。

“我心狠手辣？娘，我不怪你了。”

沐九歌有些哽咽，出嫁那日，她也还在怪杨氏哭啼，就像自己那个妈一样，什么都不做，她心狠手辣吗？

“娘，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宫里会惦记娘亲的。”

沐九歌说罢，放开了杨氏抬脚离开，她不敢面对这样的杨氏，因为她和妈妈很像，但是她恨她的妈妈。

“九歌！”杨氏看着沐九歌离开，唤了一声跌坐在地上，一时难以回过神来。

夜下，沐颜儿看着沐九歌离开后，抬脚走出扶起杨氏。

“大娘快些起来，这夜里凉，大娘注意身子。”

杨氏转头看了一眼沐颜儿，顺着她扶着站了起来，“颜儿，扶我回房吧！”

“嗯，大娘小心。”

沐颜儿回应，夜下无人看见沐颜儿嘴角的笑容，九歌不但性情变了，就连对自己娘亲也变了，如今的九歌还真是无情。

未央阁

沐九歌推门走进，君尘渊坐在桌子前正对着门口，见沐九歌眼眸有些微红，眉头蹙起，心中莫名生出怒气。

沐九歌撇开视线，“殿下早些休息吧。”沐九歌说完，抬脚从君尘渊的身旁走过。

君尘渊有些愣住，她不开心的模样让他心中也跟着难受，不知从何时起，沐九歌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入夜

沐九歌并没有入睡，转头看了一眼君尘渊，试图唤了一声。

“殿下？”

……

“君尘渊？”

没有回应，沐九歌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看来睡得入神了，这君尘渊还不认床啊，这么就睡熟了。

沐九歌蹑手蹑脚下了床榻，床榻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沐九歌再走出已经换下一身衣裳，走到床榻旁从枕头下拿出幻药。

君尘渊熟睡，一时半儿不会醒过来，转身轻手轻脚推门离开。

沐九歌再将门关上，床榻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睁开，她这是又要去做什么吗？

尚书府，四下寂静无声，沐九歌悄悄朝雪阁而去，动作利落上了屋顶，脚步稳稳走到屋顶中间蹲下轻轻翻来一块瓦片，一系列的动作熟练轻巧。

沐九歌低头看着深夜还未熄灭烛光的屋内。

“沐九歌，要不是你，本小姐也不用遭这二十板子！”

沐瑶趴在床榻上，房中四下无人，想到白日沐九歌的脸孔，怒气伸手捶了捶床榻。

“啊！”扯到屁股的伤口，沐瑶双手握紧了拳头。

“……”沐九歌汗颜，这深夜痛得睡不着就骂自己？这二十板子，都是沐瑶咎由自取。

从屋顶上翻落下来，看了一眼周围无人，沐瑶极其爱面子，今日被打了二十板子，血都打出来了，如今只能在床榻上趴着狼狈模样，是不会让别人看去笑话。

只是没想到沐瑶连贴身丫鬟都遣走了，更是将屋中门窗都关上了，所谓一点通风都没了。

沐九歌轻轻将窗打开一些，一手捏住鼻子后，燃烧手中包着幻药的纸，窗口对着床榻，幻药飘向床榻。

沐瑶心中一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