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对峙（2/2）

色，丝毫没有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些话来有任何的问题。他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本来就不需要告诉齐辉。

深夜召你入宫？

齐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当即沉了下去。这个举动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若不是他今天晚上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密谈，恐怕明天一早齐衡成为太子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他心里对眼前这人的猜测只持续了一瞬，便很快消散了。眼前这人和老皇帝平日里给他的威压一模一样，肯定是齐衡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原本还处在昏迷之中的老皇帝给弄醒了。

这样的话，他同母后暗中谋取皇位的消息不就暴露了么？

他心里甚至冒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来，若是能够将这两人都射杀于此，那以后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争了。

可他环顾了自己周围一圈，他带来的那群人早就被齐衡和老皇帝的接连出现给吓得魂飞魄散，他要是真的下令，说不定他们都会直接将他绑起来送到老皇帝面前邀功去。

他刚刚冒出来的胆气瞬间偃旗息鼓，不敢再朝那样疯狂的事态发展方向倾露半点想法。

“既然父皇已经醒了，那儿臣便先行告退，等明日再来向父皇请安。”

齐辉发觉自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又哪里还敢在这二位面前待着。

他走之前还看见，老皇帝仍旧是一脸威严地带着齐衡回到了殿内，里面灯火通明，不知道是在商谈些什么。

“我说，这位该不会就是陛下吧？”

凤朝歌在那人进来以后再三观察过，还是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任何伪装的痕迹。凌老曾经教过她识别这些东西的方法，坐的再精致的面具，还是会有破绽之处的。

只不过手艺精湛的大师善于用人脸上的特征将那些破绽给隐藏起来，看起来才会天衣无缝。

可眼前这位，分明就是老皇帝本人啊！

她怎么看都看不出半分破绽来，甚至都想上去用手试探一下他脸上到底有没有面具了。

“见过公主殿下。”

那人朝凤朝歌微微躬身，这才露出了一点不属于老皇帝的气息。

注意到她脸上的疑惑加深，齐衡这时候才开口解释了一句，“这位是父皇早年间备下的，以做不时之需。”

“替身？”

这样的存在，在宫闱之中应当是绝密的。

凤朝歌仍然是有些不太明白，明明有替身的存在，为什么不早些时候拿出来，反倒还让整个北齐都人心惶惶这么久。

要知道，老皇帝现如今仍然是北齐的支柱，他要是有一天真的悄无声息地倒下，那绝对会让举国上下都动乱不堪。

正是因为这样，皇后才只敢费尽心思将老皇帝给弄成半死不活的模样，而不是直接将他给弄死。

她筹谋了这么多年，所图的可不是朝夕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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