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梦醒与生死以及未知（2/2）

了过去。

自己其实没多少睡意的。

单梓伸出离窗近的那只手，轻轻摘下了眼罩。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吵醒了身边这个嘴角紧抿的少年。

她的动作，真的很轻柔，轻柔到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弯曲的手臂与身体之间，圈住了一抹从机窗外洒进来的光。

光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单梓看见了。

她的心，就是在那一刻，万里无云。

除了梦醒之中，还有一种情况，看清自己的心，会更容易些。

生死之间。

单梓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丝丝淡灰色的，无法阻挡的气息所侵染。

生机在流失。

她的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至少看清了一些东西，更认定了一些本就已经认定的东西。

单梓能感受到白晓的气息。

就在木门之外。

一门之隔。

毋宁说是希冀，不如说是相信。

那抹落在他身上的光，成了她的方向。

数公里外的海面之上。

浓浓的月色里，千九的烛龙之力仍旧无法运转。

可有些东西，是不需要那些能力，就能感受到的。

从岛中央天湖上的外散的涟漪里，从冲破惨白月光的红芒里，从满是不寻常气息的海风里。

从自己跳动的心里。

口袋里，已经被自己紧握的手掌心汗湿的那枚石头，让千九觉得格外安心。

以及不知从何而起的怅然若失。

明明是不算太久前的记忆，却依稀地模糊起来。

沧流岛的那个夜，自己只能选择前进。

那单梓呢？

她同样坚定地，朝前走去。

截然相反的方向。

她们在那时，都成了光。

单梓想要点亮一个人，千九必须照亮所有的人。

世间许多没有因果的事，本身就成了因果。

这是命。

她有些羡慕她。

千九坐到了甲板上，双手抱着小腿处。

她的目光很远。

那，她的方向，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