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海（2/2）

“不行。”一男一女一老头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这不公平！”白晓觉得，那样的世界，离自己真的是太遥远了。

“很简单啊，上头的命令，要么把你带回去，要么我们别回去。所以只好委屈下你了。”夏求玉用一种很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少年。

“那您是哪边的？”白晓看向秦老，心想，打死我都不去你在的那个组织！

秦老眯了眯眼睛，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危险，接着，嘴角微微一勾，说：

“我不告诉你。”

白晓想杀人了。

“算了算了，我决定了。”少年无奈地手一摊，表示从了。

“扇子在哪里，我就去那里。”

白晓是个很会随遇而安的人，既然不能有更好的选择，倒不如选还有熟人在的那个组织。

而且，少年也并不全然抗拒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自己走上这条路——像是这条路，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单梓独自走在街上，突然自己绊了自己一下，“什么情况……”

三天后。

当同学们开始炫耀自己的高考成绩时，白晓已经坐上了飞往他乡的航班。

他是被秦老给活生生架到飞机上的。

在他身边，是已经戴上眼罩的单梓同学。

“你也是新生？”白晓看着胖得可爱的少女，问了一句。

“嗯，三年前鸣川哥哥来南城时候，我正好遇见他。”单梓的声音低低的，“他告诉我，有一个地方，会成为我们这些别人眼里的异类的家。”

“嗯，不过你哪里异类了？挺可爱啊。”白晓打了个哈哈，瞥了靠在晨光里的少女，那张肉嘟嘟的脸上，蒙着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

既然无牵无挂，何处不能是家？

白晓突然觉得，或许这个选择，也不错。

飞机轰鸣，划过天际。

少年渐渐入睡，在他的膝上，放着一张像是山海画卷般的录取通知书，折射出璀璨动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