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凭什么让你为我而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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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凭什么让你为我而死

“去帝都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了，把我调到帝都去查一件根本不存在的案子，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远离兰城，你好腾出手去对付爆炸犯！你觉得面对爆炸犯的危险好，还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有可能被炸死的痛苦好？”

程橙眼圈一热，倔强的仰头不让泪珠落下。

父亲就是在她注视下落入爆炸的火海中，那种眼看着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就像一把冰刀，将五脏六腑挖空，偏偏你还不能死，伤口也无法愈合。

就只能日复一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身躯和血淋淋的伤口。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伤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失去另一个深爱的人。

“你觉得，替我承担风险很伟大吗？还是你觉得，看着你为我而死，我会不难受？”

她用手捂住脸，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慕正则走近她，伸手停在她肩膀上十公分，不敢触碰她，怕她生气。

听到她一气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慕正则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

他很高兴程橙如此在乎他，可是看她如此伤心，他又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

只知道她一向倔强，却总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下意识将她当做最容易受伤的东西呵护珍藏。

那份保护过了头，他都忽略了，被保护的人是否愿意躲在后面。

他看上的人，如此骄傲，骨子里与他如出一辙。

眼下最紧要的问题是怎样把她哄开心了。

这可难住一向毒舌的慕正则，哄人的事情，他真不在行。

“对不起。”

慕正则又道歉，停顿几秒，说不出其他安慰话来的他，为了让程橙觉得自己认错的态度诚恳，又说一句对不起。

程橙抽噎渐渐停止，她没有因为慕正则的三声对不起而不再难过，实在是因为，她本身不喜欢“哭”这种软弱的举动，并且她已经哭累了。

慕正则笨拙的道歉，没有让烦躁的程橙感到一丝诚恳。

“你出去吧。”

程橙说话声音带着鼻音，眼圈红红的，像极了兔子。

慕正则原地站着没动，怔怔地盯着程橙红彤彤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指，在她脸上拂过，擦掉她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珠。

又是一阵难以言状的难受涌上心头，程橙推搡着他，赶人的声音大了不少：“你出去，出去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只想一个人带着，看到他，只会让她难受。

慕正则被迫往门口走了两步，即将碰到门边的时候，他侧开身子，猛地转身抱住程橙，将她按进怀里。

“闭上眼睛。”

慕正则隐忍的情绪就在爆发的边缘。

“闭上眼睛，就看不见我了。”

他说着，换成从后面抱住程橙，一手轻轻捂在她的眼睛上。

看不到他，就不会难受了吧？

程橙咬牙道：“我让你走！”

“不走！”慕正则丝毫没有松开手。

程橙怒了，拉下堵着她眼睛的手，张口咬下去。

像发泄一样，程橙发了狠去慕正则的手，慕正则只在一开始闷哼一声，而后一直沉默的任她发泄。

程橙觉得自己简直发了疯，嘴里铁锈般腥甜的味道，把她的理智拉回来。

松开牙齿，慕正则虎口上被她咬过的地方，留下一排分明的压印，有几个凹印已经见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程橙心尖抽疼，她抚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那么深，那么明显。

自己真的疯了吗？

居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还弄伤他？

她扯开慕正则的手，急急地想要找医疗箱给他包扎，没走几步就又被他捞回怀里。

“你干什么？”程橙挣扎着，被她咬过的伤口渗出血珠，需要消毒包扎！

慕正则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没说什么，反而将另一只完好的手递到程橙嘴边。

“这个也能咬。”

如果她没咬够的话……

程橙愣了愣，离开他的怀抱，大声说：“慕正则，你混蛋！”

她只是气急了才咬了他，又不是小狗，随便咬人玩！

他一种咬了左手递右手的行为是怎么回事？哄闹脾气的小狗吗？

“嗯，我混蛋。”

程橙走过去，踹他一脚之后，她找来医药箱，细细给他包扎好伤口。

“好了，我现在情绪很稳定，你可以走了。”

程橙收拾好医药箱，再度赶人。

“我不走。”

程橙脚步顿了一下，说：“慕正则，你有你的房间，还赖在我房间里不走，真想做流氓吗？”

慕正则坐在沙发上，说：“我坐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