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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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等待乔安收拾好下班，今天盘点存货出了点问题，直接导致乔安的下班时间往后延了十几分钟。

乔安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终于搞定了遗留问题，向着对角线末端的莫沫喊了一句，"我已经好了就下班，你再等等。"然后顺利得到那边挥挥手的回应。

"乔安啊，都关门了，你在和谁说话。"头顶上传来余静的声音，乔安赶忙探头去看，果然看见上方打开的小木窗伸出来半个身子，"没事，余姐，我朋友来接我下班，我下去换衣服了。"

"朋友"余静还想说什么，那边乔安已经抓着衣服跑没了身影，"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会留你过夜，真是的。"余静自己嘟囔了两句缩回了身体，大厅重归于静。

"走吧。"乔安对莫沫招招手往外走，"我们得走快一点，要不然就错过公jiāo了。"

"好。"莫沫走过来很是自然的牵上乔安的手，两人往公jiāo站台狂奔而去。

"哈哈哈~"乔安的笑声里还夹杂着粗重的大喘气，"我好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这把老骨头快吃不消了。"

旁边的莫沫背手笑看"老年人"乔安，她脸上只有运动过后的红晕，但是气息依旧平稳，"安安，我们才跑了没多远诶。"

"我就知道你要损我，我…车来了。"来的正好的公jiāo车打断了这次小吵闹，两人一前一后刷了公jiāo车，照旧选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这个时间点公jiāo车上基本不会有其他人。

"今天莉莉来店里了。"乔安先挑起话题。

"你今天不是还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莫沫一脸的兴趣缺缺。

"莉莉她明天也会来，所以我想，明天你也过来吧，我想把你介绍给她们。"

乔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转头看向别处，等待着莫沫兴奋的扑过来，"安安是想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吗"大概会说这样的话吧，乔安心想，不过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的乔安嘴角扬起的弧度又渐渐落了下去，她终于扭头看向沉默的莫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乔安小心的试探道。

"明天大概不行。"莫沫一脸平静，或者可以说是冷淡的吐出这句话。

乔安尴尬的笑笑，"后天呢先见见余姐就是我老板也是可以的。"

"不论是后天，还是大后天，都不行。"

乔安想要问"为什么"，但是看到已经转过头面向窗户的莫沫，"是吗，那算了。"终于只能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莫沫再也没有说话，甚至连转头看一眼也没有，乔安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她说不上来自己想着的心情，生气吗好像没有。尴尬吗好像也不是。有的只是不明所以和不断下沉的心。

沉默一直延续到关东煮的门面前，莫沫突然伸手拉住了低头自顾自往前赶的乔安，"安安，给我买关东煮吧。"

"好。"半晌后，乔安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着，"好，你想吃什么"

莫沫一言不发的在一旁指着自己想要的，由乔安负责拿。

"姑娘，才下班啊。"热情好客的大妈笑着搭话。

"嗯，刚刚回来。"乔安也扯起笑容回答。

"我们这边也不乱，但是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还是要小心点哦，你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又是一个人最容易被人盯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乔安递过去选好的关东煮。

大妈打包好后结了账又递回来，"常来啊。"

"好的。"

乔安拎着关东煮和莫沫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个阿姨是不是眼神不太清楚，明明你和我显然是一起走的，她还说什么一个人要小心…"

"是啊，明明还有我呢。"

乔安不知怎的突然接不上话了，应该说她突然不想接话，两人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又沉默着关上灯，沉默着入睡。

梦里乔安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玩，很开心，自己绕着妈妈跑啊闹啊，妈妈温柔的笑着看自己，"念念，你别一直蹲着看蜗牛，待会儿脚麻了站不起来可别哭。"乔安依旧跑啊闹啊，虽然妈妈看不见自己，但是只要自己更努力引起妈妈注意就好了……

乔安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月光透过窗帘驱走了绝对的黑暗，枕上湿漉漉的，乔安伸手摸自己的脸颊，泪痕还没有变得粘稠，大约在她醒来的那一刻眼泪才停止。

梦里的记忆很快变得模糊起来，乔安用手撑着坐起身来，房间里空dàng的可怕，于是她看向chuáng的另一半以寻求安慰，只不过那里也是空dàngdàng的，"沫…沫沫"

"安安，我在这里。"

乔安寻着声音回头果然发现莫沫站在chuáng边对着她温柔的笑着，"安安，我说过，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