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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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拼命想离开，想去往洛川，想见洛冰河。然后，头脑一片灭顶的疼痛，系统音不断回响:【警告！警告！贵方有强行突破限制的行为，请停止！】……

他疼得抱着头。他知道啊，他知道洛冰河这几年会过得无比凄苦，知道他会被其他流浪儿欺负得凄惨无比，知道他要经历丧母之痛，知道这么幼小的他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而自己，却只能等，等他正式进入苍穹山派吗？

他拼命对系统说:“我要解除限制，废去一身修为也无妨，求你了……”

然而，系统只会发着那谷歌提示音般的声音:

【重生已启动，灵力已傍身，无法收回此限制。】

他不甘心，忍着头脑中的疼痛和眩晕感，狠狠咬着下唇，一步一步地走。

岳清源看着沈清秋冒冷汗的样子，很担心，他焦急地扶着沈清秋询问道:“小九，你究竟怎么了？”

沈清秋很想跟岳清源说带他去洛川，然而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张不开口，恐怕这又受系统限制。

他推开岳清源，拼命前进，疼痛感加剧，终于，他两眼一黑，生生晕过去了。

……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无非就是梦到一些前世的东西。

梦到清静峰的竹林，衣着青翠的徒弟们，以及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年。

梦一转，便看到了黑暗可怕的无间深渊，看到那修雅剑末入那少年的胸口，看到那少年含泪的眼睛。

“不错，我能忍。旁人无论如何，我都可以毫不在乎。可这苦楚折磨，不能是你给我的！”

“师尊要是讨厌我这么做，就揍我，砍我，杀我。我从来不还手，你知道的。”

……

系统:【鉴于贵方本次违规行为，系统将对此进行惩罚，惩罚方式为:收取两成灵力，惩罚程序启动。贵方若再强行突破限制，将会遣送至原来世界。】

听完这段话，沈清秋顿时绝望了。收取两成灵力，还剩八成，这倒没什么。关键是还没突破成功就要付出如此代价，系统你干脆去抢好吗？

慢慢地，他发现身上那汹涌的灵力渐渐地平息，虽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但就是能如此真实地感觉到自身灵力被剥取，怎么都会有点遗憾的。

就好比充满五格电的手机，他现在就只剩四格电了喂……

不知还打不打得过柳清歌。

打不过真的好丢脸啊，r.ì子都活到哪去了……

沈清秋猛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岳清源正在担心的守护在床边，见他醒来，松了口气，温声道:“你没事吧？小九。”

“没事了……还有，别叫我小九。”

没有理会岳清源那失落的神情，沈清秋像躺尸一样木然地躺在床上。

原来，错的最离谱的是他自己，当他无法用主角金身不破定律坑洛冰河的时候，在他拼命用x_ing命保护洛冰河的时候……这已经远超师徒情谊了。

刚刚是他太冲动了，居然妄想破除系统的限制。而现在他应当做的，就是当上清静峰峰主。

等待洛冰河来吗？

他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重新拾起那份感情，重新正视自己的内心。

……

看沈清秋没什么反应，岳清源有点担忧，幻花宫的人在外面等着小九的回复，他原本很自信小九会选择跟他走，可是当他一遍又一遍地叫他不要叫他小九，他心里十分落寞，甚至害怕抓不住小九了。

“我决定去苍穹山。”沈清秋缓缓说道。

岳清源愣了一下，笑了。小九终究还是跟他走了。

沈清秋看了岳清源这番模样，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沈九，碍于系统的限制，他不能说。

三世了，岳七终究还是没接到沈九，两人还是错过了。

沈清秋与秋府辞别之时，秋剪罗十分不甘心和不情愿，奈何苍穹山派给的报酬着实丰厚，让他十分心动。

秋海棠则为他的离去感到高兴和一丝丝不舍，她笑着说:“小九，你可别忘了我呀，r.ì后也要多回来看看可以吗？”

沈清秋对此并无作答，他给不起这个承诺，只能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和幻花宫的扯上关系。不用问为什么，你记住就行了。”

“好。”秋海棠笑靥如花。

沈清秋便和岳清源等苍穹山派门生启程了。

在路上，沈清秋沉默不吭声。

路过施粥棚，岳清源笑笑道:“小九，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那时候我们才七岁左右，你当时可顽皮了，非得……”

沈清秋只是静静地听着岳清源讲他和“沈九”的陈年往事，也不作声，怕扫了他的兴。

毕竟，这一世的沈清秋，俨然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