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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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完结章

徐声定下的行程并不多，在时间上很是宽裕，徐声虽然也没来过巴黎，但他小时候的外语家教是法国人，他的法语比他的英语要好得多。

他们自然没有请导游，在语言上他们并不需要担心什么，这也正如了沈帆的意，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徐声牵着他的手穿过幽深的小巷，来到了塞纳河边的情人桥，早晨的情人桥上没什么人，也很安静，桥面铺着厚厚的木板，这是塞纳河上唯一专供行人使用的桥。

徐声拉着沈帆坐在地上，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明治递给沈帆，眼神柔意沉沉：“坐一会儿，吃点东西。”

沈帆看了看他，没接那三明治，徐声只好自己剥开包装袋，送到了沈帆嘴边，沈帆这才咬了一大口，酱汁都沾到了脸上。

徐声叹着气，伸出手指刮掉那一点酱汁送进自己嘴里吮掉，说：“吃的到处都是。”

沈帆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在父母面前都已经不这样了，只有在徐声面前，他才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可爱。

三两口吃完一个三明治，保温杯又被递到面前，沈帆皱着脸小声说：“你干嘛啊，不是说好你当宝贝吗？”

徐声点头：“嗯，在巴黎，你先当宝贝，回去我再当宝贝，乖。”

沈帆乖乖喝了半瓶牛奶，怎么也不肯再喝了。

徐声看着看着一边挂着成千上万把锁，他指了指，说：“挂一个吗？”

沈帆摇着头：“不要，万一锁坏了怎么办，我才不要。”他顿了顿，凶巴巴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分手。”

徐声温热的掌心包住他的手，说：“嗯，不分。”

宏伟辉煌的卢浮宫是艺术爱好者的天堂，对于第一次来的人来说，这里也是迷宫。

徐声看着手中的册子，一边带着沈帆在房间里穿梭，沈帆很喜欢书店，博物馆，美术馆这类地方，他曾经不切实际幻想，如果他不是他爸的儿子，他也许会成为一个艺术家，跟徐声也许会更配一些？

幸好他爸不知道他的幻想，不然会被他气死。

他在一幅画前驻足停留许久，徐声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他在看画，而他在看他。

沈帆回过头，很是兴奋，声音放得很低：“她很美对不对？我好喜欢她，但是一直很忙，没时间来。”

徐声这才转过头看那幅画，他看不出来什么，只知道画中的女人确实有一张美丽的脸，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沈帆的话。

沈帆又凑到他耳边跟他科普：“这幅画叫《梳妆的妇人》，是提香•韦切利奥画的，提香，知道吗？”

徐声摇头。

“他是乔尔乔内的师弟，他们的老师是贝里尼。”沈帆又说。

嗯……这些人都是谁？

徐声：“……啊，原来是这样。”

沈帆又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徐声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心里在想，没来错地方，沈帆果然喜欢巴黎。

直到晚上沈帆还激动得不行，相机里全是画的照片，徐声都有一点吃醋了，沈帆少有的没有拍他，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跟画吃的哪门子醋？

夜游塞纳河是浪漫巴黎之旅的必备，徐声也不能免俗，他包下了整艘游船，沈帆也看出来今天的不同寻常，坐在餐桌边的时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窗外是塞纳河畔浪漫的夜景，黄色的街灯连成一片，在黑夜中闪耀的埃菲尔铁塔像整个城市的女王，站在整个城市的中心优雅迷人，灯光下，她美丽得不可方物。

餐厅的灯被熄灭，只有餐桌上烛光闪烁，发出一圈浪漫柔和的光。拉小提琴的侍应生也开始了演奏，沈帆越听那音乐，脸上的表情越不对劲。

爱的礼赞。

沈帆嘴唇慢慢张开，他眼睛越睁越大，徐声从位置走出来，单膝跪在地上，那枚被拒绝过的戒指摆在了沈帆面前。

“沈帆，如果人生可以选择，那我的整个人生我都要想丢弃，但我唯独想要你，我之前因为怕失去，所以什么都不想要，也不敢要，但是你不一样，我现在只想把你牢牢握在手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一个胆小鬼共度余生？”

沈帆耳边一切都没有了声音，脑子里嗡嗡地，心跳撞击在他的胸口，天旋地转，他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

他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来。

“我……愿意。”声音干哑得不像他自己。

戒指被套进了无名指，他伸着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还回不过神来。

徐声低头在那枚戒指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沈帆把手举到面前，盯着那枚戒指，不确定道：“你刚才……是在向我求婚？”

徐声看沈帆不可置信的模样，只觉得心疼，是的，他之前的拒绝，还是狠狠挫伤了沈帆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