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转向（3/4）

心自己的利刃会落向任何不义之处，遭受来自于人性的永恒折磨。”

“这绝不是因为安洁莉娜队长软弱，而是因为她足够坚强，她坚强到可以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肩上负重前行，去寻找一条人性与使命共存的道路，并且我想如果真到了二者无法兼容的时刻，安洁莉娜小姐也会优先践行自己的使命，她已经这么做了。”

“如果这样的指挥官不是优秀的指挥官，恕我直言，我觉得那么对于指挥官的判断标准有需要改进的对方。”

拉塞尔脸色复杂地看向萧伯纳，后者也毫不退缩地看向他。

埃拉菲亚的年轻人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如同相信一个真理。

“你认为安洁莉娜适合留在军队之中？”

“我认为现在让安洁莉娜队长以民间人士的身份留在军队中帮忙才是对她的不尊重，从年纪上看安洁莉娜队长或许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我认为她不需要这些多余的关心，她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选择，是否愿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如果她拒绝呢？”

“那我们就不应该继续用假惺惺的关怀来让她继续留在军队之中，但是我觉得安洁莉娜队长不会拒绝，因为她从心里想要成为他人的力量，她想要用自己的最大的努力来改变这片苦难的大地，这正是维多利亚这个国家诞生的理由。”

拉塞尔沉默不语。

埃拉菲亚的年轻人也在知道安洁莉娜还在联合骑士团治疗，暂时没有任何消息后敬礼离开。

重新变得空荡荡的格纳库中，拉塞尔不由得重新审视了自己对安洁莉娜的态度。

他是不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但安洁莉娜也只是一个恰逢其会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成年！

鲁珀的男性有些纠结地将目光投向四面板房，最后落在一个示波器上微微一愣。

平直的线开始扭曲，一个个规律的波形以充满规律的频率开始出现。

他猛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简在向外传递消息！

拉塞尔一下子扑倒示波器旁，他找到那些波形最开始出现的时间点，然后飞快地按照通讯电文开始翻译。

——不用担心，安吉已经恢复过来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重新稳定下来。

——这人啥意思，想啃我们家白菜？

——其实我也觉得应该和安洁莉娜谈谈，一直让她维持这种模凌两可的身份不是什么好事情。

——啊，小伙子眼光不错，安吉的确很坚强。

——我们的妹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这份善良只会成为她的力量，而不是她的枷锁，拉塞尔，你知道吗，和奥菲莉亚的那一场死斗中，安吉真的在以杀死对方为目的行动，她有一种天生的敏锐，知晓什么是正确。

拉塞尔怔怔地看着示波器翻译出来的话语，他抬起头看向沉默的钢铁和源石。

莱塔尼亚之后，他再也没有和自己的未婚妻有过这样的交流。

“你……”

——我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

——奥菲莉亚为我们支付了代价，拉塞尔，你知道源石沉浸实验吗？

“我没有听说过，是皇家科学院的实验？我不算是皇家科学院的人，那里有太多国家等级的秘密实验，我不可能知道其中的每一个实验内容。”

——我在想我的存在形式可能并不是孤例，奥菲莉亚其实比我还要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她对源石的介入比我还要深，她甚至能用某种方式将我们从源石之中剔除出来，所以我和安洁莉娜才没有在超过极限地使用源石的力量后被源石彻底吞噬。

“那奥菲莉亚·萨塔尼呢？”

——她成为了代价。

拉塞尔没有再说话，他本能地意识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意志有些消沉。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深吸一口气开口：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我也一样，木头。

拉塞尔将额头抵在包裹着空骑士的源石表面，仿佛在源石的另一侧，有人正在跟他做同样的事情。

寂静中的那一个心跳声中，仿佛渐渐有了两个灵魂。

大约三十分钟后，格纳库的寂静被拉塞尔随身的终端响起的通知声打破，男人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他猛地看向示波器，屏幕闪过又一句电文：

——发生什么事了？

拉塞尔松了口气，然后才拿出自己的终端，随后眼神一凝，略微惊讶地张开嘴。

“公主殿下的命令，要求尽快打扫战场，然后完成出击准备，我们要在第二天就从这里开拔，一路深插开斯特公爵领的腹地。”

——我们是？

“长夏走廊的军队和除去正在向长夏走廊前进的部分兵力后的联合骑士团。”

——看样子公主殿下说服了那位伯爵大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