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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山上不归人 第二十五章 任平生回来了(3/4)
没有人见过生死相斗了!
数百年没有生死相斗的剑道传承,还能剩下多少剑意?
他们只见过一次那种生死战士的眼神,那就是少年任平生,现在的眼神。
“还是算了吧,天色晚了,都该回家了。”平日的强人,这时都只想做好人,有年长持重的旁观者开始劝道。
“都是乡里乡亲,平日练剑喂剑,点到为止即可,别伤了和气。”
“是啊,都回去吧……”
任平生站在三角包围之中,屹立如山,一动不动,神色如常,冷冷地撂过来一句话,“对人拔了剑,就算应了战。剑一出鞘,就各安天命。规矩很简单,从今往后,无论谁想试试,都可以。”
这番言语,无论对方还是自己,都被逼进了死胡同内。
包围的三人,进退失据,已经拔剑在手。训练有素的剑客,一旦手中有了剑,无论情势如何险恶,便都应该只剩一颗纯粹的剑心。
更何况,任常继觉得,此时情势险恶的,不应该是己方。
所以他先出手了,从左侧方,一道剑光,直削任平生的臂膀。这已经不是日常的喂剑,任常继也无需顾忌。
因为猎人家的人,无论谁少了一条臂膀,族人都不会为他出头问罪。
虎子也出手了,从右后,刺任平生腰肋。
任重道居正面,挥剑由下往上反削,直取他身前。
无论少年避那一剑,都势必撞在另外两把剑上!
所以任平生不避,他反手握住剑柄,然后一剑递出。
剑出无方,所以无处不在。
铁剑无光,却有一道薄薄的蓝色火焰,如电闪烁,波动不已。
“剑芒!”周围响起一声惊呼。
持剑围攻的三个人,都感觉手腕一阵剧烈的刺痛。然后三把青光乍现的长剑,就都在出击的半途,跌落尘埃,黯然失色。
但三人无暇去捡地上的长剑,他们发现身前的衣衫,开始化为片片碎布飞出;然后就是腰带,裤子,直至身上再无遮掩。
片片火光,漫天飞舞,又落在地上,烧尽化作碎步的片片衣裳。
十多岁的少年,已经懂得男女之别,陋鄙之耻。所以,每个人都忙着用双手紧紧捂住关键之处,瑟瑟发抖,面如土色。
更加难堪的是,三人完全赤裸的身上,满身是血,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如同棋盘。
任平生收剑归鞘,面无表情。
“任鸡*鸡,六十三道;虎子,八十一道;任重道,一百一十九道。”任平生如数家珍,十分惬意,“你们回去,自己数;若有多,算利息,不用还了。若少了,跟我讨就是。”
全场死一般静寂,原本出言规劝的年长者,此时都已再无言语。
——少年先前那些冷冷的话,声犹在耳。但再没有人打算拔剑,因为在场的人,没有谁能挡下刚才那一剑。
——天怒,本来就该令人间失色。
所有人仍是呆立当场,没有人想问那是什么剑法。
所有人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我与他们家,平日里,有过多少大是大非,又有多少鸡毛蒜皮……”
任平生走了,缓步而行,他不用留下任何言语。自有人向那族中第一剑客传话,无非再出一剑而已。
既然开始了,他就没打算结束。走在路上,众目睽睽之下,他突然灵光一闪,轻轻挥出一剑,那便是他这几天一直山重水复,此时突然间柳暗花明的一式——天恨。
村口一间黄土夯墙,茅草盖顶的简陋屋舍之中,如豆昏灯下,猎人正在与儿子整理晾晒了一天的兽类皮毛。
“你真打算,一路打下去?”猎人一边忙活,一边淡淡问道。
“试试剑。”任平生道,“他们要来,我就继续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但陈年老账,还是要算算。”
猎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少年孤傲的脸,“那一天,你翅膀再硬点。我的帐,你会怎样算?”
任平生呆了一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不错,自从有了记忆,他对这个男人的怨恨,甚至远远大于那些欺负过他的族人。
然而,自从有了这把剑之后,他对父亲的感觉,变得十分微妙,说不清道不明。
任平生心中忐忑,看了男人一眼。那男人目光如炬,依然盯着自己。任平生没有答案,只好继续沉默。
猎人淡淡道:“你今天的心境,是我刻意造就的。或者说,是命该如此,只要你不幸生在了任氏猎人家。我的父亲怎么对我,我就依样画葫芦,用在你身上。如果你也没有拔出那把铁剑,我死之前,也会将那一份祖辈相传的诅咒,让你同样传给自己的儿孙。”
“但是,你把剑拔出来了,所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可以告诉你了。”猎人开始继续揉搓手中的皮毛,娴熟而细致,“这份猎人家的使命也罢,诅咒也罢,至你而止。至于是福是祸,你得自己扛。所以,你若对我还有怨恨,很正常。只是自己应该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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