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假难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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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村长老奸巨猾，喊村里人跟我一起去野狼洞，想慢慢施展他一箭双雕的手段。一方面试探村里人对他的忠诚度，一方面想试我的胆量。见我真的要去野狼洞，他大手一挥，有人用同样搞我的方式抬出来六指。

只是比起我来，更加受苦六指被他们捆得就像粽子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唇角流血，看得出是被这些为虎作伥的人狠打了一顿。

"幺儿，你要六指做你的马琦，还是要他做你的靶心？"村长这话不奇怪。他小儿子蛮横无理，手里一把人工做的弓箭，芭茅花杆子做的箭，只要他愿意。无论是人还是狗，他都可以当做靶心。

虽然射死人跟其他生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样做就是纵容他犯罪。村里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看见村长少爷远远的避开。躲避不过赶紧拿好话来哄，或许还能让他一高兴就忘记了寻找靶心的事。

六指没有少受气，要不是我出面，好几次把六指从村长少爷身下拉出来，六指不知道挨多少冤枉事。

"什么都不要，我有安排，你们都出去。"

其他人一走开，我急忙松开捆绑六指的绳子，用布巾轻水擦洗掉他唇角的血渍。

六指瞪大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我为他清洗。

"我想看看你的口腔。"

六指点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比划，指了指外面，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我。我苦笑一下说，比划说："放心，我是陈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我们俩暂时没有危险。"

我去，这个时候我怎么感觉穿越了，不像是社会主义倒像是活在旧时代，村长就是万恶的恶霸，六指跟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奴才那种的放牛娃，想到这一点我的鼻子没来由的酸楚起来。

其实我跟六指就是同病相怜。

"你爸妈？"

不问则已一问六指眼泪说包不住的流，比划，我还是不太懂他比划的啥意思，好像提到大岭村堰塞湖，还提到村长家亲戚。

村长大女儿就嫁给大岭村村长的儿子，不提这个我还忘记了。

村长家有钱。肯定没有草木灰，要不然去弄点草木灰来，六指用写我就不会在这里打哑谜了。不过，我脑子够灵光。他不能用草木灰写，可以用水笔写。

村长儿子读书比我们多，却还是草包一个。

第一学期，我们一起读书。他不是读书，把书本一页一页的撕下了折纸飞机。

第二学期，老师在上面讲课，他在下面学狗爬，专门爬到女生课桌下学狗咬人小腿。结果考试得了一个大鹅蛋。

接下来，他留级，不断留级。

我因为爷爷年纪大了，读书需要钱，所以初中毕业就回家帮忙做事。

爷爷除了帮将死之人照相，还有别的本事，那就是看风水。在以前，他闲下来的时候就爱捏一本线装书。在暗室里慢慢研究。那部线装书会不会就是巫不言提到的奇书？爷爷的照相机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我让六指等一下，然后去到屋里找来纸笔，写给他看，教他怎么用笔。

六指学得很快。拿笔有模有样的。写的字还有点歪歪扭扭，不正规，但是我能看懂。

"你被他们抓起丢进地窖？"

六指点头，继续写。问我怎么变成这样子的，然后抬起手很小心的摸我的脸。

"不碍事，你使劲的摸，不会掉。好奇怪，好像是被换脸了。"

六指写换脸术？满眼惊恐。

我想起刚才想问他的事，急忙点头问："你舌tou被人割了？"

六指没有写，张开嘴给我看，奇怪的是，他的舌tou好好的。这就不懂了，舌tou好好的，怎么不会说话？难道是；哑药！他被人喂了哑药？

"在我离开后，有谁给你吃了什么药吗？"

六指写：巫不言。

又是巫不言。我又问："你被他救起那会能说话吗？"

六指写；嗓子疼，舌tou发麻，好像全身都不舒服。

我正要接着问，门外有人喊："xiao弟，阿大（爸爸）找你。"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称呼。在万寿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喊父亲都是爸爸，唯独村长家的孩子喊爸爸是阿大。

他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他们家还真的没有正式喊他什么阿大，屁大鸟大。脑子里一万匹曹尼玛大，安慰六指别出去，就跟来喊我的女娃去了。这女娃称之为我二姐，也是闲着在家里的老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懒得记，也不想看她满是雀斑脸，就我知道她到现在还是响当当的吃货一枚。什么都吃，只要能吃的都敢吃。

宽大的客厅，耀眼的灯饰。舒适的沙发坐垫，那跟黑皮毛的狗就端坐在村长脚下，看见我来，呲牙，凶恶的眼瞪着我，要不是村长厉声喝住，我想这畜生已经扑来咬我了。

客厅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